秋池萍又跟亲家客套了一会就告辞了,
陶妈在厨房做好鱼丸汤,接到陶爸的电话,晚上家里有客她也不能留下来。
家里只剩下陶小然一个人,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饭菜香,刚才温情脉脉的画面仿若还在眼前。
这个孩子,还真是能够转运的小福星呀!
陶小然站在窗前,外面的云层有点厚,看来要落雪了。
她的心情是那么好,受过的伤都似乎在一点点释怀。
让坏的都过去,好的都一点点重新回来吧。
无事的午后,适合小睡。
一个人窝在大床上,想着能补一段好梦,结果却被该死的孕吐给弄醒了。
她忍了一会没忍住,跑去厕所干呕一针,没吐出来。
重新躺回床上,跟宝宝说着话,“要乖哦,别让妈妈太难受。”
肚子的阵痛是在傍晚出现的,一阵强过一阵。
她给一墨发消息,说了自己的情况,让他问问白数要不要紧。
“怎么像是宫缩!你让她躺好别乱动,你马上回家带她来医院!”白数的紧张让柯一墨更加紧张,一边答应着,一边又骗小然说没事,他马上就回家。
雪已经落了很厚一层,天却并不寒冷,路面雪水搅着烂泥又脏又滑,隔不远就有一处交通事故引发的堵塞。
柯一墨的车子夹在车流里,心急如焚,他不停看手机,隔一会就发一条信息问小然怎么样。
开始她还回没事,就快到家时却突然收到一条只一个字的消息。
血。
陶小然再不回他的消息了,打电话也不接。
在市中心堵成长龙的车队中,柯一墨拼命拍着喇叭,又能有什么用的。
到家已是半个小时后,他冲出电梯,钥匙早已攥在手里,捅了好几次才捅进锁孔。
开门那一刻,吓的他差点瘫软在地。洁白的地板和瓷砖上,全是刺眼的血痕,从卧室到厕所,又从厕所到沙发。
小然倒在卧室的地板上,手里攥着手机,她身下的睡裤已经被血染成了一条血裤,人也已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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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差不多有2000ml!”白数慌的脸色都变了,“真是命大,估计再晚个十分八分这人就完了!”
柯一墨听他的话都犹如天外之音,他脑子里嗡嗡的,混杂着各种声音,护士急救的声音,救护车的警报声,手术大夫一次又一次让她签单子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他眩晕地问。
“是挺奇怪,前天来验的血还挺好,就算是流产也不可能大出血,做剧烈运动了?”
他摇头。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除了物理性的伤害,那就是滥用堕\胎药,现在血液化验还没有出来,得一个个排查。”
柯一墨几乎听不进去,他无力地摇摇头,“我们都说想要这个孩子了怎么可能堕\胎!”
他双腿一阵阵发软,只得背靠着走廊的墙,“有烟吗给我一支。”
白数拍拍他肩膀,“去我屋抽吧,你冷静点,好在大人没事了。”
大人怎么可能没事,柯一墨都不敢想象等小然醒来,知道孩子没了以后,她会如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