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很难受却也并不舒服,这反而令安晟想起了子懿,子懿从小便生活在这种地方,他该有多苦多难捱?可那孩子从来不叫苦不喊疼……安晟深吸了口气,可胸口还是堵了块石头,又重又闷又慌,心绪更是繁杂不宁,苦涩酸楚像洪水猛兽般在心口横冲直撞,让他更是苦不堪言。
安晟辗转难眠,只得面对墙面坐起,他抬头怔然的望向那扇极小的气窗。气窗在阴暗的牢房里投下一束黯淡的光,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空中沉浮。安晟从衣襟里取出一只编织鸟,他似乎很久很久没见过那样的子懿了,倚坐在廊下,恬淡从容。过了许久,安晟站了起来,将那已枯黄的鸟放在了气窗上。
一辆质朴无华的普通马车朝东北方向驶去。
马车外观虽看起来十分普通,可里面几乎一应俱全,车内不仅铺了厚绒毯,还置了暖炉。
尧宜铮用浸了药的帕子捂着子懿右肩锁骨处的伤口,忍不住担心的说道:“四公子,你这样还去见平成王实在太勉强了!”虽然明知子懿不去说他们一定会逃不掉,可还是万一有个闪失一切不就都白搭了?
子懿躺在绒毯上只是微微睁眼看了眼尧宜铮,浅浅的勾唇一笑,并没什么气力说话。
“四公子,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在路上了,这一路的关卡都是阁中人,属下定会把公子送至于城的。”
子懿这才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尧宜铮朝南边望去,他的目光如炬,虔诚低喃道:“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全力辅助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