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从怀里掏衣服?”浊见他掏了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吐槽。
“不错不错,都会埋怨了哼?”石清伸手挠了挠浊的下巴,浊被挠了一下就脸色纠结地挪开了脑袋。
之前石清为了防止须弥芥子被掱将它塞在了怀里,之后为了方便,串上了红绳挂在了脖子上——当然,为了防止红绳意外断裂,石清在上面施加了一个小型的金系灵力法阵。
两人出了房间之后,引发的效果那是相当的明显。
因为石清为了行动方便,头发一般都是简单地束在一起,所以脖子上的痕迹就显得十分的打眼。
对于这时的世界那是相当的保守的,石清带着齿痕招摇过市,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各种侧目。
“哎……”忍不住捂住了脖子上的痕迹,石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虽然说,被人围观很开心,但是前提是围观自己的是美人啊!石清扭头瞪了一眼正打量自己的一个大汉——收起你黄得发黑的牙齿,收起你那猥琐的笑!牙齿上还贴着一块发黄的青菜啊!靠,再笑,再笑,你的眼珠子要笑出来了!
压制着心里各种不满,快步走过闹市,到达了约定的地方。
“啊,石兄,早安啊!”还有老长一段距离,石清就看到江广赋挥舞着嫩白的爪子招呼着自己。
“早。”石清挥了挥手,勉强算是给了答复。
“石兄,可以出发了……”江广赋说了一半,眼珠子就死死地盯着石清的脖子,嘴巴毫无意义地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那就出发吧,”石清说着指着自己的脖子,“在意?”
“呃,算吧。”江广赋喃喃地回答。
石清笑了笑,暧昧地回答道:“被狗咬了。”
“狗?”那怎么看都是人的牙印吧?还是男人的牙齿。江广赋心里诽谤着,嘴上却说着:“那就走吧,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子。”
“镇子?”石清回想脑海里的地图,途中有不少的村落,也不一定要在镇子里过夜。难道说,江广赋其实就是个富家少爷,没吃过苦,也不愿意吃苦。
“是啊是啊,镇子。”江广赋说着,指挥者身旁的侍从招待石清和石浊上了马车。
坐在晃晃悠悠地马车上,三人并排坐着——本来准备了两辆马车,但是石清以有事想问为由,让江广赋上了同一辆马车。当然对方的侍从有过阻止,却被江广赋喝止了。
本来石清想要坐中间,享受左拥右抱的待遇。但是浊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不偏不倚地坐在了凳子正中。石清忍住了自己想要将那个得寸进尺的魔王扔下马车的冲动,默默地在一边坐下了。
“……”石清坐在浊的身旁,对他狠狠地甩着眼刀。
“有事吗?”江广赋无视掉两人来往的眼神交流。
石清右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想知道你家庭的势力。”
江广赋对于对方问这个问题简单地表达了一下惊讶之情,对他而言,他的身份在他十岁时崭露头角后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江南江家,”江广赋开口介绍,不过,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难言的自夸的尴尬感,“江家是江南独大的权贵……应该能叫做权贵。在政府里也有些门路,商业也有涉足。”
不过,江南,这倒是让石清想起了被自己搁置了许久的“师门任务”。早知道下山后突然就会有这么多事,当初就不要说什么没有任何计划了。
说起来,当时面临下山,心情正兴奋,也没多问。现在想起来,连任务的具体事项都没问清……难道去江南,然后找个地方写下“石清到此一游”就算完成任务了?石清默默地扶额。
“那你的师傅是?”一直没开口的浊开口问道。
对于大多数修真者而言,师承何处一直都是修真者的秘密,一般不会向外人吐露的。所以,提出这个问题的浊某方面来说算是冒犯了众修真者的逆鳞。
不过,江广赋到时没有在意,开口回到:“是去年有个散仙路过,说我有修真的缘分,也有步入修真界的天分,所以就让教了我一些……”
“去年?”用一年的时间就从从未碰触过修真界到如今辟谷期……
如果他没撒谎,那么江广赋的确很有资质,石清摸着下巴,越过卡在中间的浊打量着他。
“恩。”即使只有一个字,石清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自豪感。他无言地看着江广赋,开口问道:“那那位散仙如今?”
“师傅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进入了辟谷期,然后就说没有资格教我,让我找机会进入正规的门派。”江广赋略带伤感地说,“师傅还说,早知道我的资质这么好,当初就不该随手给我一颗洗髓丹……”
“洗髓丹?”石清挑眉,听他的语气,洗髓丹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物什,“洗髓丹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江广赋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说着比自己年轻,修为对他而言深不可测的青年,“洗髓丹是进入修真界,也就是进入筑基期重要的媒介……石兄当初没有吃洗髓丹吗?”
石清看着他,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就开口答道:“没有,什么地方有卖?”
“石兄真爱开玩笑。”江广赋弯着眼睛,“如果洗髓丹哪里都有卖,那不是遍地都是修真者了吗?”
“……”看来可以从洗髓丹入手调查。
石清在心里记下,此次前去御剑庄,定要找陈谷讨要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