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开门出了教室。
“安然,这么晚了楼道门应该锁起来了。”
我顿住,往回走。
“你做什么?”
“打电话找人来救我。”
“把人家喊来发现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吗?”
“还不是你强迫我的!”我冲他吼了一声,蓦然觉得不对,“什么孤男寡女?!你想当女人我不拦你,离我远点我就大吉大利感恩戴德阿弥陀佛了!”
我憋了满肚子的气,扒着栏杆往下看,黑漆抹乌什么都看不清。
“安然,你要做什么?”
“三楼跳下去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有大事,顶多断胳膊断腿。头朝下的话……你要跳下去?”
“我才不想和你单独在这儿留一个晚上。”
“you jup.”
“恶不恶心啊你?!”我推了他一把,“那你先跳!”
“好啊。”
他两手搭在栏杆上,一副真要跳下去的架势。我想都没想就急忙拉住了他。他回头看我,眼中满载笑意,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松开了他。
“安然。”他上前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就这样,我又退让了一步。当他是孩子,我不跟他一般计较。
我俩坐在教室里。窗外,大片大片的灯光,掩盖了星星的璀璨,连圆月都逊色了不少。城市的繁华里,总缺少太多自然的美。
弥漫着书香气息的教室里,身边是身带书香气息的人,却在夜晚无限遐想的时分,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
“安然,”他手指轻轻刮着我的下巴,“你现在饿不饿?”
“我难受,想洗澡。”
“其实我知道怎么出去的……”
陈天瑾给我爸打了电话,说我去了他家。我爸遇上陈天瑾跟遇上老板似的,想都没想就把我推入虎口。虎口一夜,除了身边躺了个黏人的狼外婆,一切都还算安稳。
一早被狼外婆催醒。外婆递来一碗稀饭,我咂咂嘴说没胃口。狼外婆说要喂我,我tm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无奈我已没有了昨晚在外婆提议帮我洗澡时放声骂他衣冠qín_shòu的气魄,只好病恹恹倒下来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