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北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就在沈成蹊以为他想还手的时候,他竟然就这样低声笑了起来。
“你还有力气打人,看来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不如我们把昨天没进行完的事情做完?”
说着他伸手就扯开沈成蹊的衣服,顺手在他的胸膛揉捏了几下,冰凉的手指在触到滚烫的皮肤的一刹那,火热的温度仿佛一下子烫到了他的心尖上。
“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沈成蹊一把推开他的手,情急之下憋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心里又是气又恨。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堵他,甚至都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可是沈殷北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揭过去,甚至话锋一转硬是说出如此淫邪的话,这让他措手不及,老脸臊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反应落在沈殷北眼里倒成了害羞,内心瞬间像几百只小虫乱爬似的,麻酥酥的发痒,他嗤嗤的笑,一把握住沈成蹊的手放在嘴上猛亲几口,“是是是,我是狗行了吧,可这么一来大哥岂不是成了……呵呵。”
沈成蹊猛地反应过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你骂谁是屎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沈殷北又装出那副乖顺的小模样,眼神无比的率真。
沈成蹊心里呕到吐血,偏偏还说不出道不出什么,天知道沈殷北的脑袋是什么构造才把人格精分成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一会儿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又精分出鬼畜模式,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皇叔我怕你了还不成吗?
瞥了一眼藏在枕头下的银簪子,沈成蹊真恨不得现在就捅沈殷北几下,可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这种蠢事他干不出来,所以除了要忍耐,还是要忍耐……
想到这里,沈成蹊也彻底没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的心思。
不就是被男人亲了么,不就是被小自己十岁的变态侄子亲了么,老子就是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像个被强x的娘们似的装什么贞烈。
“行了,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头疼得厉害现在要睡了,你别在这里坐着碍眼。”
沈殷北点点头,丝毫没介意他的口气有多么冷淡,“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喂,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什么,我说你很碍、眼,懂不懂?你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法睡!”沈成蹊被他折腾怕了,只觉得身心俱疲,仿佛再跟他独处一分钟都要崩溃了。
沈殷北眯起眼睛,勾起嘴角,低下头凑到沈成蹊的耳边低声道,“大哥,我虽然很愿意跟你玩兄友弟恭的游戏,但是别忘了你还捏在我手里,乖乖的睡,别惹我不开心。”
沈成蹊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平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自从重生以来他却仿佛把上辈子欠下的苦头都在这几天吃尽了。
“沈殷北,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是以前的沈殷阙了,所以别拿这套威胁我。”
沈殷北丝毫没有生气,甚至还孩子气的搂住他的腰晃了晃,口气轻松的说:“那大哥尽管赶我好了,反正我前脚从你这里踏出去,后脚没准就去牢里找石头的不痛快了。”
沈成蹊脸色顿时铁青了,后背也隐隐的透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冷笑,刚才不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么,结果这才多久还不是露出那副qín_shòu心肠。
他闭上眼稳了稳气的发颤的呼吸,强忍住怒气,掀起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背对着沈殷北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算是妥协了。
在没有想好万全的逃跑计划前,任何的冒险都是不明智的,沈殷阙现在这副身体实在太过羸弱,养在空间里的药材也没有半点气色,如果这时候惹怒沈殷北,最后不仅要搭进去自己,连石头也逃不掉。
把这些利害关系在脑袋里一转,沈成蹊不禁为自己掬起一把辛酸泪,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落魄到看自己侄子脸色过日子的地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这样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他极力忽视掉身后那一道锐利灼热的视线,慢慢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逃出去的计划。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厚厚的毡子遮挡了屋外肆虐的北风,耳边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治风寒的药像是发挥了作用,没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发沉,倦意也涌了上来,而就在这时,身后的被子被子掀起一角,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只听床板“咯吱”一声响,沈殷北已经躺在了身后。
一时间他的瞌睡虫瞬间消散,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沈殷北钻进他的被窝,带进来一股凉气,衣摆蹭到他的手臂,激起一层小鸡皮疙瘩。
“大哥,你睡了么?”他轻声的问。
沈成蹊佯装睡着的样子就是不吭声,沈殷北盯着他后背僵硬的线条,忍不住戏谑的开口,“大哥,你到底睡没睡啊?”
“睡了。”某人知道瞒不住了,于是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