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要的时候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是我最需要也是最适合我的能力。但是现在我竟然应了那些鬼话连篇的骗子的话。人心难猜,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甚至是清楚过——我不希望在看到他们在一起,抱在一起、搂在一起,还像之前在所有人面前那样装成一场愿赌服输的游戏来一场此起彼伏的接吻。
他们再纠缠下去,会有感情的。相信我,这个歌感情和谈恋爱过家家没关系,是那种想要共度一生的念头,我害怕这种东西。我这辈子好不容易觉得一个人还行,他怎么能转身就和我的敌人一辈子在我面前来无数场无休止属于亲亲热热你侬我侬的节目?
推开门听到足够安慰的争吵声,脚步慢下来,难得心安。
“我再说一遍,没有的事。”
“那你那天晚上就是刚好不好的转身就碰上了他?”吴尘科竟然也有发出这种语气的时候,我心下感叹这机会的难得。
“随你信不信。”
“我信,我对你什么时候不信过?”听到这句完完全全认真的话,我就知道。你完了,吴尘科。
“我对你也从来都是足够的信任,很可惜,”我得感叹有的时候感情挫伤这种东西却是是让一个人成熟的快速通道,那个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懂‘啊’的小男孩也终于懂了用这种语气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我努力压下心脏上微微的不堪。
听到肖天铭继续说道:“很可惜,你给我信任的回报是什么?”
没有声音。我在想这个时候是否应该推开门或者是再弄出点其他什么声音来让他两注意点,不过转念一想,这屋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当事人自个儿都不在乎我又何必挂心。
等了会儿,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来,“那今天呢,是来找我的?”
吴尘科的声音没有一贯伪装的冰凉的时候其实有点老气,也许是我嫉妒心作祟,但对此我不解释。
这个时候,也该是我进去的时候了,听了这么段墙角,内容也够了。
“天铭,”我笑笑,“刚刚下课才看到你的短信。”——天知道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把脸扯开到拿出角度才能让我面前的两个人同时露出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出来。只是吴尘科的惊诧转瞬即逝,而肖天铭却是明晃晃的亮在他脸上,和他每次问我‘啊?’的时候很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他这时候的惊诧带了点被揭穿的窘迫。
我走过去凑得很近,把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程度,“你是在庆幸我不是来揭穿你的,小骗子。”
肖天铭这个时候皱了皱眉,带点出乎意外的成熟,我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过想想也是,和吴尘科谈了几个月恋爱的男人,再不稍微懂点事就会在深夜里自己被自己蠢醒。
吴尘科的右手在他身后紧紧握成拳——我并没有看到,但我之所以能知道是每次只要是他稍微认为重要点的东西被我抢走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千百年都不变的动作。自我进这大门开始——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他就喜欢摆出这么一个姿势,还能以为出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孩子也是天真。
为了安慰我名义上的大哥,毕竟兔子被逼急了那咬一口也是要打针。
我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柔和的像是温开的水,“朋友之间你别想多。”
如果这个时候吴尘科眼里有一丝的感动我会考虑让之后的事情来得更迟一点,但是也可惜,他不相信我。从我六岁走进这家人的大门时,九岁的他就站在他那堆玩具面前瞪着他乌黑透亮的小眼珠看着我,像是一条护食的狗,生怕我会抢走点他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是你的,我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留都留不住。吴尘科,你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连这点都不清楚呢。其实我们两本来应该相亲相爱的,你看,两个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如果能够用彼此的怀抱温暖对方,该是多么感人的一场闹剧。
这时候只顾嘲讽他的我还没想到,吴尘科再怎么年长于我,他都还是个有血有肉也会动情有一天也会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普通男人。
和我一样,和肖天铭一样,和陈盛一样,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为了情爱死去活来的男男女女们都一样。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们都没什么分别。都可怜的不知道该是直着行走还是跪着爬行。
我和还是有点愣的肖天铭一块出门,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上次借你的围巾。”
“没事,你自己留着吧,”我推开,脚下步伐没停,“也不缺这一条。”
肖天铭的视线落下去,沉甸甸的打在地上,“其实你应该多笑笑。”
我没想到肖天铭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他有过一定量的估计,而后我就是靠着这份估量与探测和他扮演着所谓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发现他在我心里应该不是从那杯酒开始的‘行不行’了,而是一种叫做还不错的东西。
如果有天我看上的人他是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行,我会为自己曾经的眼光无比自豪。虽然不知道在这点上我是遗传谁的,到底是我那死去的妈妈还是压根就太没存在感的爸这个问题我几乎不纠结,更有可能我希望我是潜移默化的受我姆妈的影响。
因为人活着,得不断向前走,或者是好歹过的有和你上一秒钟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