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有养猴的嗜好,这两只猴子是刘泽清花了一番神思挑出来的,他们俩懂得人性,平时就蹲在刘泽清的室内,刘泽清让他们攻击谁他们就攻击谁,这成了刘泽清的一处乐趣。
遇到不听话的暴民弄到府里,刘泽清拿他们寻开心,让猴子侍候他们,结果被猴子抓得稀烂,死于非命。
朱由崧所在的这处大殿原是刘泽清睡觉的地方,也是猴子的家,他们俩老呆在这里陪着主人,为主人看门,看主人的喜怒。曾经有一次,有一小校为刘泽清掌灯,不小心烛火掉下来了烧着了刘泽清,小校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刘泽清面无表情,示意两个猴子出手。
伴随着两声刺耳的尖叫,小校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掏开了,脸上连皮带肉被撕下一大块来,小校当场气绝身亡,倒在血泊之中,刘泽清制止了猴子,拿刀把小校的心挖出来了,当场给吃了,在场的兵将骤然色变,有的恶心得差点吐了,但更多是害怕这个残暴致极的主子,在他面前做事更加小心翼翼了。
今天,刘泽清在外面接旨,两只猴子就在大殿里蹲着,谁也没注意他们,后来一场混战,两只猴子被惊得跳窗户跑了,天黑之后两牲畜终究无处可去,又回来了,外面倒是有巡逻的侍卫,这畜牲小巧灵活,又是黑天,巡逻的侍卫竟然没发现他们,从后窗进来后,他们发现主人不见了,换了成陌生人,野性发作才向朱由崧展开攻击。
朱由崧不知道这些细节,那些降将们包括郑隆芳在内只顾着打仗了,把这事也忽略了,因此朱由崧险些吃了两个畜牲的亏。
“去死!”看两家伙没完没了又仆来了,朱由崧怒了,轻喝一声纵身跃起的同时天子剑出鞘,空中两个十字形剑花闪过,两声凄厉的尖叫,两只猴子先后摔倒在血泊中,一只猴脑袋被削飞了,另一只被劈为两半,血溅窗棂。
等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动静不对时,各执刀枪冲进来护驾时,两只猴子早死多时了。
这些侍卫赶紧跪倒向朱由崧请罪,看到朱由崧左手臂的甲衣被猴子扯开,奉旨办事刚刚回来的李全要处死他们,被朱由崧制止了,这些人他们吓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朱由崧却没有怪罪他们,淡然道:“出去吧,把这里清扫干净。”
这些侍卫叩谢隆恩,里面有几个还当过刘泽清的亲卫,他们知道此事如果换成刘泽清,这些人护驾不力不定要遭受什么酷刑,最轻的也得凌迟处死,可是陛下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因此都感念陛下的仁德堪比尧舜。
很快两具猴尸被弄走,地上墙上窗户上的鲜血也被洗清干净。
夜已经深了,李全让朱由崧休息,他加派人手,亲自带着兵将在四周巡逻护驾。
也不知睡了多久,朱由崧被外面的铳炮声惊醒。
朱由崧知道肯定是那些贼心不死的淮安兵将又来折腾了,朱由崧从龙榻上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甲衣,按剑而出,在殿门口迎面正遇上李全。
李全施礼奏道:“陛下醒了,惊扰着您了吧,陛下放心地继续歇着吧,有臣等在,贼人虽众却进不得府来。”
朱由崧当然不放心,睡了这一觉乏劲儿也过了,在往常这该是他闻鸡起舞的时间,朱由崧详细询问战况,李全只得实话实说。
从三更天开始,冯至善和姚文昌纠集了三万人马猛攻朱由崧的行宫,刘肇基和郑隆芳、李全用五千兵将为朱由崧筑起了两道防线,在东平伯府的外围街道,刘肇基和郑隆芳各自率兵两千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第二道防线是李全带着六七百人守卫着东平伯府的各处门墙。
冯至善姚文昌指挥着三万人马接连猛攻了三次,也没能突破第一道防线,但是经过几次拉锯战,刘肇基和郑隆芳的人马伤亡惨重,东平伯府外围的大街小巷的尸体堆积得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火光冲天。
后来冯至善和姚文昌的火器营开到了,这几千兵将除了轻火器主要是鸟铳,还拉来了几门重炮,有红衣大炮,还有千斤佛郎机等。
必须说明的是,刘泽清的十万大军,有重炮营,各种火炮近百门,但这些重炮多布在城外要塞,淮安城内的重炮则全部署在城头上,来不及调度的冯至善和姚文昌一面命人加紧守城,不许放跑一个,但折腾了半夜又强攻不下东平伯府,只好命人连夜拆下几门重炮从城头拉下来。
炮仍战争之神,虽然明末的火炮与现在的军炮相比很垃圾,但三四百年前的冷兵器时代,这玩意儿杀伤力很大,更大的它的轰鸣带给人们的震慑力。ae/2562/269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