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张宇挑了挑眉,自豪地说。
“得了吧!看你那得意的小样儿,嗯,这孩子像是咱家的,就是感觉,他是比较像妈妈吗?”张岚侧过头疑惑地看了眼张宇。
张宇顿时黑了脸,哼了一声抱过小娃娃说:“怎么可能,你看着吧,他长大了肯定更像我。”
“……”张岚看着傲娇的弟弟,无语望天,违心地附和,“是的,他长大了肯定比较像你。”
“对了,姐夫怎么没来?”张宇突然想起这件事。
“他工作忙呢!”张岚顿了顿说,“他这段时间正打算辞职呢!”
“为什么?”
“他这份工作挣的钱少啊,每个月就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哪够养家啊,所以他打算买辆车,平时跑计程车,赚的总比现在多,”张岚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她丈夫家境说不上好,她妈又因为她非要嫁给现在的丈夫而不愿意帮衬着她一点,因此要说她心里不怨也是不可能的。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张宇安慰她,“你看我现在,刚辞了工作,又带着个小孩儿,老婆也跑了,这日子不还得继续过下去吗?你有个人陪着不错了。”
“也是,”张岚煞有介事地点头,“果然在难过的时候听听别人悲剧的事情心情就好了。”
张宇满头黑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知道张岚大概还是不信他的那套说辞,她太了解他了,也正因为了解,所以才可以一眼看清他的情绪,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她总是通情达理的,能够理解他,也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只是上辈子她的家境一般,拿不出太多钱给他,也正因为上辈子最后的那份情谊,这辈子张宇才能够和她如同往日一般去相处。
第22章 礼钱
其实说起来,张宇最怕这种亲戚齐聚的时候,至于原因,很简单,人太多太杂,而一旦这种时候,就很容易生起是非了。
当然,大家毕竟都是亲戚,就算大部分人几十年来见面的次数五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往上数几十代也没啥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总有一个家庭来作为纽带。而在这时候,不论谁说错了什么话惹谁生了气,都是不会明说的。但就张宇的性子,最讨厌的也不过是这些事了,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聪明人,看不穿这些人的心思,也就分外讨厌这样的客套。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原因就是,亲戚太多了,他实在是无法立马分出来谁是谁?因此在别人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自己该叫他什么。
而且他们这边农村和一般地方对于亲人的叫法实在是有些不一样,打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他们这儿“爷”是爸爸,“爹”是爷爷,虽然现在很多小孩儿喊父亲开始喊“爸”了,可是爷爷的称呼却是从未变过的。也正因为和普通话的差异太大,有些关系在脑子里想好了用普通话怎么叫,可到了口头要转成方言却是让他无奈了。
不过幸好这次请的都是一些来往比较频繁的亲戚,人数少,而且他每年过年都得去拜年,所以在看到人的时候他虽然还是要思考一下,可是思考的时间却是大大缩短了很多。
到十一点的时候亲戚就都来齐了,再过半小时开席。
像这宴席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因为在古代午时三刻可以说是砍头的最佳时机,所以一般上请客都是需要避开这个时间的。这也就是说宴席的时间最好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之前或十二点以后,这也是这顿百日宴定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开始的原因。
要说起来张宇还真知道那么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他有个亲戚,退休前在市一医院干过。他们那儿就有这么一件事,院长的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要办酒,就让手下一个可以说是得力的下属去发请柬通知医院的人,结果当时这人因为某事和院长生了嫌隙,结果就把酒席开始的时间推迟了十五分钟,也就是午时三刻准点开始。结果办酒那天院长和一干亲戚就在那儿等啊等,一直等了十五分钟这医院的同时才过来,酒席到这时候才能开,但是不吉利啊这时候!那能怎么办呢?就只能等呗,因此这酒席就生生地延迟了半个多小时。而那人也因为这事被那啥院长给发配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两个道理,一个是吉时的重要性,二呢就是千万不要得罪上司。
当然,第二条在这时候也没啥用,所以张宇的重点就落到了第一条上面。
闲话扯回来,反正今天这人是挺多的,而张宇和他爸得一个人好好地招待着,老一辈的如他爸的叔叔伯伯姑姑姨妈就全部由他爸招呼,他露个面把小娃娃抱过去每人跟前晃一圈收些祝福就够了。至于小一辈的就全部由他来招呼了,他的哥哥姐姐表哥表姐,都是年轻人,不如老人家做得住,就拿了几副牌出来玩。
前头说过,张宇玩牌非常菜,而这菜的原因倒也不是他不回玩,而是他的运气太渣了,而今天虽然是大喜的日子,可他在这方面却仍旧是霉运当头。因此难免的,他输了些钱,不过因为玩得小,因此输得不多,统共也就两三百。
等到酒席开始的时候张然就回来了,她被这里面装了一大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灰溜溜的,这也没办法,因为煤矿的缘故,所以在进湾子前的那一段路空气中的灰尘总是很多的。而这个时间客车都不开空调,车厢里的空气闷热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