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一场,掰回来一局的感觉倒是没有,出口恶气是实实在在的。
赵自强边挑着雪厚的地方踢雪,边骂骂咧咧的唾弃钱王,
“刚刚好七年啊我艹!你tm的就痒了,行,爷给你挠,不给你个畜生挠烂喽怪事!!!”
好吧,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是从酒吧里醉醺醺的晃出来了。
市里唯一的一所gay吧,结果赵自强没遇上半个调戏他的人,孤零零的坐那喝了半天酒,和老板赊了帐,气哼哼的这就出来了。
他没回那小房子,回到了自己灯火通明的家,父母健全,卧室他有,床褥齐全,就够了,睡觉。
手机却在后兜里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备忘录。空白的,可是身体就像个执行机,拿起手机就拨号。
“嘟——嘟——”
“喂……”
“我爱你,晚安。”赵自强说完立马挂电话,呼噜声几乎同时响起。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钱王皱皱眉,身子好好的躺了下去,第一次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没啥特别的感觉,想着,也就睡着了。
晚上一定要和钱王说句爱你是赵自强唯一细腻而浪漫的地方,钱王对这个习惯从享受到腻味到忍无可忍到忍下来……到无视,七年。
*2
赵自强这么冷淡好像是本性,钱王想着,哎?不对……好像以前没这么……这么……切……不好说啊。
赵自强手指如飞的打着文件,他这个人有个好处,醉了就发酒疯,但沾床就睡,很容易就醉,但从不影响第二天的生活。
所以他照常来上班,上最后一天,因为公司要放年假了,三天,今天是大年二十九。
赵自强下班没有买菜,昨天的大白菜还有,而且年二十九通常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家里亲戚太多太吵,钱王家同理。
回到家,他开始进行大扫除,往年他是不这么干的,可是今年格外的想收拾,结果——当然是由自己去。
一打开卫生间门,钱王却是垂着头坐在马桶盖子上。
赵自强皱眉,
“干嘛呢你?”
钱王抬头,恶狠狠似的,
“你跑去找孙侃了?”
赵自强没听到似的,推起袖口,“让开点儿……我洗抹布呢。”
钱王猛地站起身子,他比赵自强高小半个头,一肘子把赵自强顶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