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源进又气又恼的回瞪我一眼,骂我虽小郎(倒楣人),无路用,我当作没看见,不改其志的不停请求他、拜托他。
我的出身加上我的脾气,让我没啥机会低声下气的装俗辣(鳖三),这是第一次,就献给了范源进。当然,他夺去,不,拥有我很多项的第一次,不差这一样,可这一样对我来说有多麽不容易,我的家人最知道。
我抱得死紧,范源进推我推不开只得就著我抱他的姿势掏出我後裤袋的皮夹,将我跟他身上所有的美钞、日币、台币全都拿出来,我见状连忙放开他打开我的公事包,拿出旅行支票递给他。
只见范源进深吸一口气,咬著牙苦苦憋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力将旅行支票从我手上抽过去,我想他一定在心里祈祷支票能被他扯破,可惜我放手放得快,没能让他愿望成真。
领头的混混下巴一抬,两个罗喽朝我们走过来,接过那一叠其中一个伸指比比我的手表,我连忙剥下来双手呈上。
这颗劳力士是我到彰化上任前父亲给我的,价值我不清楚,平时也不戴。出国门嘛,总要摆派头,就戴上了,不想一出门就遭劫,合该我跟它情深缘浅,今生无缘。
领头的看见战利品,咧出一口黄牙,他说话我看不懂,只能用胳膊碰了下范源进的,示意他翻译。
范源进不理我,啊呜咿噎噢的跟他一句来一句去,说了好几分钟,气氛仍然僵持不下。
然後,突然安静了。
「kaito是他兄弟,我们就这样走了,他对他无法交代。」隔了约莫三、五分钟,范源进硬著脖子转头对我说,脸上绷著煞气:「他要你,跟我,都留下一根手指。哪一根,可以自己选。」
作家的话:
来自後妈的威胁:要留言,要票票,不然要be罗!!!
第十五回 (听障攻vs双性受)
(十五)
手指?我目露疑惑,以为自己听差了。
「手指。」范源进瞄眼我的手指:「给了手指就能走。」
那……要是不给呢?我继续用眼神问。
范源进不答只是看著我,等我下决定。
你呢?我伸出食指,比向他。
他摇摇头,唇线紧闭,眼神也很坚硬。
天啊,地啊,三界诸神啊,祢们谁有空替我把范原进流失的理智补回去啊?我叹了口气,乔正我的助听器,打算往那个领头的再走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