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冲动是魔鬼,我经常性魔鬼附身。”管逸讪笑,“花花你别介意,鱼头是我一辈子的痛……喝什么酒?轩尼诗、马爹利、芝华士、皇家礼炮、百加得?今天我请客。”
“额,逸哥您甭客气,我自己来。”花开说,“有拉菲吗?”
管逸脸色微变,苦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的客我请定了。”
余温最爱喝的酒就是拉菲红酒。
小小的不愉快,在几口酒下肚后,很快揭过。管逸没口子称赞花开绝代无双,遥想青葱年少岁月,自己也曾秀外慧中,可惜,近些年过于声色犬马,形销骨立,心如槁木,寂寞如雪。
“都是臭鱼头害的!”管逸举杯为礼,先干为敬。
花开心说:“求而不得,自暴自弃,自己作践自己,关我哥什么事。”
不料,米灵抚掌附和:“就是就是,鱼头弯腰,天下太平。”
花开问:“直比弯害人?”
米灵说:“当然,你见过几个女的痴心于钙?直男既害女人又害男人。”
花开无语。
管逸说:“鱼头这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学识广,器量大,本领强,按理说应该给人可望不可即的距离感,可偏偏是咨询师,职业属性要求他必须亲和力十足。好嘛,什么虫子都能起觊觎心,前仆后继,撵在后头醋都吃不过来!”
米灵说:“更可恨的是,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你搞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管逸说:“这种人很大可能道貌岸然,天晓得背地里干了多少乌七八糟的勾当。特么的,最后我都不要求他负责了,随叫随到随便玩,玩完扔,他正眼不瞧。气得吐血,花花,真吐血啊,虽说是咬破嘴唇……”
花开想笑,听两人批判余温,竟然越听越津津有味,感觉余温待自己似乎比任何人都好,就算小米,他也只是包容她的调皮捣蛋,顺从屈就的程度远不能和自己相比。
一瓶拉菲喝完,酒吧里人气渐旺,俊男靓女们成群结队,喧哗声此起彼伏。花开脸蛋发热,微醺之意衬得颜色愈发娇艳。
管逸吞咽口水,问道:“花花,有bf没?”
花开摇头,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一看是余温。
“注意节操!”米灵横眼。
花开犹豫着,考虑是否接听,不一会儿,电话挂断。
“我再拿一个果盘。”管逸见服务生忙里忙外,懒得打扰,亲自去吧台。
花开攥着手机,若有所失,嚼着芒果块,食不知味。
手机又振动起来,还是余温。
他不再迟疑,按下接听键。酒吧内人声嘈杂,音乐轰鸣。他戴上耳麦,步出吧门。
“对不起,小开,我睡了一天,才知道邮件的事。”余温低沉着声音说,“希望你……”
“不谅解。”花开血气上涌,你个害人精,害过多少人,管逸爸妈叫你收儿子为民除害,其实你才是最该除的祸害,“我介意你们的事,很介意,介意死了!”
“……”
“干嘛不用按/摩棒?!”
“我需要感知他的生理反应,原打算用手指……咳咳,发现刺激度不够……”
“但是你刺激到我了!”花开趁着酒劲发脾气,脑补两人激烈的活塞运动,心神大乱,语无伦次,“我介意的不是他被你操,而是你操他。”
喘一口气,大声补充:“我讨厌你!”
余温“啊”的一声,半晌无言。
晚风拂面,秋老虎天气,风中带着嗖嗖凉意。
花开猛地一个激灵,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回眸看见米灵,不禁吓一跳,她怎么跟出来了?
“额,我在酒吧,回头网上说。”他匆匆收线。
米灵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道:“什么叫‘介意的不是他被你操,而是你操他’?”
花开大窘,像是被人撞破内心隐秘,一个令他总是点到即止、不愿多想、不敢挖掘的小隐秘。原路返回酒吧,浑身不自在,怨气莫名,迅速充塞胸臆。
“逸哥,我刚刚失恋。”他豁出去了,“帮我介绍个炮/友成不?”
“我!”管逸一指自己鼻子,“床上三包,包爽包安全包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下更新时间,每周最少五更,固定时间设于一、二、四、五、六,不定期六更或满更。
☆、宣泄
花开想发泄,想秀舞技,想登台领舞。管逸立即带他去后台化妆换服。
米灵愁眉不展,不住对自己说:“相信花小娃!相信花小娃!”原以为到一个熟人开设的钙吧,可以享受优待,让花开喝好玩好,哪料到管逸色/欲熏心,公然动起歪脑筋。她自然不怕管逸,也敢对他呼来喝去,令止他的行径,然而花开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今夜非往高h整,真不知后面怎么收场。
十点已过,正到劲舞时刻,舞池里人头攒动,舞台旋转灯闪耀各色华光,萧亚轩的《不爱请闪开》前奏响起,“good bye bye bye tonigonig……”人们踩着鼓点而舞,卡座上更有人摇头晃脑,酝酿摇头舞。
花开穿着半透明紧身裤,华丽舞衣闪闪发光,跃上领舞台,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昂首挺胸,眼眶化着红色彩妆,鬓角前挑出火焰升腾图案,眼眸明亮如星斗。
管逸一力捧他,调暗全场光线,聚光灯直往他身上招呼。
“哇靠,帅翻了!”
“新来的领舞么,好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