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你恋爱呢。”
“程明兰!”程冬至推开卧室的门,“不许造谣污蔑!”
程明兰正歪在床头看书,抬头撩了他一眼。
“追个人这叫土,土得掉渣儿。再说程冬至你什么口味啊?挑了这么多年挑一个傻大黑粗。”程冬至气结,满屋踅摸怎么才能打击这个没正经的妈。最后他的眼光落到程明兰胸前,凑过去恶毒地说:“手雷变手榴弹了嘿,在韩国吃泡菜吃的吧?”
程明兰扔出书砸在程冬至脑袋上,程冬至哈哈大笑,抱着老狗的药酒逃出家门。
“那可不能多喝,一次一小盅!”老苟站在门口焦急地大喊,“人家卖鱼整天站着,受不了你瞎折腾!”
贺武阳去夏令营的第一天晚上,家里的气氛稍显沉闷。程冬至舀了一勺儿汤尝着咸淡,瞥见贺维正在笨拙地挑鱼刺。他最近卖鱼的手艺有所提高,但手上的口子还是接连不断。由于他老怀疑自己身上有鱼腥味儿,在浴室里洗的时间过长,伤口发白,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我今天卖了不少,头一回没有赔本儿。”贺维把挑好的鱼肉放到程冬至的碗里,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活鱼当天卖不出去大多会死掉,他以前一直在赔钱。
“好事啊。”程冬至琢磨着大概是老苟又去贡献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递给贺维一盅酒,瓶子他藏在橱柜里,怕贺维见了里面的东西不肯喝。
“什么啊?”贺维狐疑地望着他。
“舒筋活血的,你站了一天,喝这个解乏睡得香。”
贺维没有犹豫,一扬脖儿干了。他喝酒的姿势很帅,程冬至于是忍不住又去给他倒了一盅,好在后来想起老苟的话,否则灌下去半瓶子也未可知。自从那天说了自己在监狱里的遭遇,贺维在程冬至的面前总是有些拘谨。两个人默默吃完饭,程冬至收拾厨房,贺维涮了拖把从楼上一路擦下来。天气渐渐热起来,他只穿着一条肥大的运动裤,精赤的上身随着动作不断展现出健美的肌肉线条。程冬至看了一会儿,不信邪,这样的一个男人,绝不会永远萎下去。
程冬至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贺维的房间时,他正趴在床上看着墙角的小桔灯发愣。程冬至把他挤到床里侧,将电脑放在他面前。
“我教你玩游戏,就是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个。”
“我困。”贺维看见程冬至也光着个膀子,两人挨得这么近,心里有点紧张。
“吃饭睡觉卖鱼,你就这么过一辈子了?”程冬至嘴上训他心里觉得好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吃饭睡觉睡觉睡觉,还不如人家呢。
贺维不笨,教了不大会儿工夫就领悟得差不多,聚精会神地投入战斗。程冬至开始的时候侧躺在一边支着头观战,慢慢地凑过去,亲吻贺维的耳朵。贺维手上一滞,程冬至在他耳边轻声说:“继续,别管我。”
就那么若有若无轻轻柔柔地亲着,从耳后到后背,后来又剥下裤子从屁股一直亲到大腿根儿。贺维玩儿不下去了,伏在电脑键盘上微微喘息。
“那件事,你不膈应吗?”他低声问道。
“就像那个电视小品里说的,自行车给别人骑了几圈儿,回来了我就接着骑呗 ,有什么膈应不膈应的。”程冬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
贺维没再出声,程冬至趴到他身上开始给他揉捏肩膀。
“诶,生气了?”
“没。”贺维瓮声瓮气地回答,“下次能不能换成摩托车,听着档次高点儿。”
“行行没问题。”程冬至笑了,感觉到贺维僵硬的肌肉在自己手下渐渐松弛下来。他更加卖力地按摩他的肩背和腰部,最后两只手滑下去,紧紧抓住贺维的臀。
“唔……”他清晰地听见贺维哼了一声,把耳朵凑过去却又没了动静。
“叫出来没事的二维,儿子没在家。”他调笑着双手开始大力地按揉,贺维的屁股原本浑圆结实,硬的绷绷的,给他这样反复地搞来搞去,颤巍巍地松懈下来,感觉仿佛大上了一圈儿。
“哎,”程冬至不怀好意地伏在贺维耳边,“老贺是个大屁股。”
贺维反手挥出一拳,不轻不重地打在程冬至腰上,程冬至更乐了,啪啪的在上面拍。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大我自豪啊!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鸟儿长大了没?”
贺维的两只手死死抓住床单不放,后背上潮乎乎地全都是汗,身体微微颤抖。程冬至忽然想起了那两盅药酒,赶紧把手插到贺维身下去摸。软还是软的没错,但床单湿了一片。
妈的阳痿改早泄了。
15
程冬至想把床单换掉,可是贺维趴在床上不动,头都不肯抬一下。无奈,程冬至挪到床的另一头,两个人侧躺着躲开那块儿湿漉漉的种子试验田。从后面搂住贺维的腰,程冬至的手轻轻抚弄着他刚偷偷做完坏事的家伙。
“怎么也应该让我看一眼再射嘛,我特想看它硬。”程冬至委屈的用额头蹭着贺维的背。
“都说过你一个人硬就行了,别管我。”
“那怎么行?既然是两个人男人上战场,就得拿着枪你射一发我射一发的才带劲儿,光我一个人那不成了小屁孩儿玩水枪了吗?”
“闭嘴!都是因为你在那没完没了地飙流氓话,说着说着我下面一热就冲出去了。”贺维的脸闷在枕头里轻声抱怨,“挺大个人就没一点正经。”
“在床上正经那不是有病吗?”程冬至撑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