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世的妻子,梁定天心中怒不可遏,“不许拿你外婆说事儿!我四十多年没有一点对不起你外婆的地方!如果不是她给你边宅和股份,也不会给我添这么多乱!”
“添乱?”舒语默怒极反笑,“我外婆当年只是说了两句想分给我妈一点股份让她过日子,你们就撞死了外婆唯一的女儿!十年后,我外婆把股份给了我,你们就要毒死我爸!”
梁定天气得说不上话,他是想过怎么剥夺她们的权利,但没想过杀人,舒语默这是血口喷人!
“我外曾祖去世时曾立下遗嘱,让你暂管边氏,等到我外婆的儿孙长大成人之后交给他们。你怎么做的?你吞了边氏,杀了我妈,如果不是我外婆跟我断绝关系,你们会连我一块杀了!”舒语默眼角欲裂,指着梁言鼎和梁奇夏说,“你不会以为,你娶了我外婆,他们几个就是我外婆的儿孙吧?!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想到舒语默连遗嘱的事儿都知道,梁定天羞愤交加,喷出一口老血,又晕了!
梁家人顾不得跟舒语默理论,急忙抬着梁家顶梁柱下楼抢救。
气晕了梁定天,舒语默的情绪也无法平复,她拳头握得死紧,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许自己有一点懦弱的表现。
贾月正走过来搂住她的肩,无声地安慰着。舒语默深吸一口气,拉起嘴角,“月正,没事,我好着呢。”
梁家真是造孽啊!舒爷爷受不了了,到楼道的吸烟区去冷静。舒奶奶走过来,把舒语默抱在怀里,“默啊,想哭就哭,别憋着。奶奶在呢,别怕,啊,奶奶在呢。”
舒妈妈生下舒语默后,是舒奶奶从老家过来帮忙把她带大的,直到语默上了一年幼儿园习惯后,舒奶奶才返回老家。舒语默和奶奶很亲,舒奶奶也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死了妈后,她呆了一阵子猛地就长大了,不哭不闹的,会做饭照顾她爸,会自己学习不用人管,十五岁就出国读书,现在又一个人扛起一个家。
这孩子一直绷着,太辛苦了,舒奶奶心疼,却无能无力,因为舒语默正在做的事情,她都不懂,也帮不上忙。
舒语默才不会哭呢,她笑嘻嘻地安慰舒奶奶,“奶奶,我没事,好着呢。”
贾月正也用力点头,“奶奶,以后没人能欺负语默,只有语默虐他们的份儿了!您老看乐呵吧。”
这一战,比舒语默计划的早了一年,但也没有输,舒语默觉得,心中压了十年的石头,轻了些。
下午召集手下大将们开会时,看着他们一个疲惫又亢奋的表情,舒语默觉得,该犒赏三军了,“茳叔,不光是年终奖,今年的年会也好好策划一下,让大家尽情地玩儿。”
边茳立刻点头,“舒董放心,有我和徐厚在,保证少花钱办实事。”
梁氏的财务经理徐厚也乐开了花,“整个梁氏能过好年的,也就咱们了。咱们一定要好好弄,让他们知道跟着谁才有肉吃!”
舒语默也笑了,这一战之后,她与梁家人之间已经不可调和,分裂,势在必行。
“舒董,集团那边有不少人想找您,您看?”边茳提起三十二层的事情,心中痛快。
“除了名单上的人,其他的你来接待,尽量把更多股权掌握在咱们手里。能买的就买下,不能买的,尽量拉拢。不过如果对方趁机涨价要挟,一律不理会。名单上的人,先拖着。”舒语默说的名单,是梁信山掌握的那批人,现在那些人,就是握在她手里的蚂蚱,生死由她掌握。这些人,每个都不干净,还有一个可能知道当年车祸的真相,舒语默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拖一拖,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梁信山被抓了,梁氏的股东大会暂停,下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把医生米浊“从非洲接回来”了。舒语默给狄庆辉打电话,商量行程安排。
狄庆辉听到舒语默不去,愣了愣,“罗燿跟你说的?”
“不是,是我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舒语默才不会傻到什么都讲。
一直关注边宅的狄庆辉当然知道舒语默在忙什么,不过,“米医生对这一点很坚持。要不,你直接跟他说?”
舒语默直接跟米浊通电话,“米医生,一直没机会跟您说声谢谢,多谢您救了我父亲。”
米浊的语速很慢,听起来尤其诚恳,“舒小姐,听狄部长说,您不能去非洲,我能知道冒昧地问一下原因么?”
舒语默对罗燿有一种出于本能的信任,“为什么让我亲自去,我派去的人,足够确保您的安全了?”
米浊的声音愈发诚恳,但说出的话却扑朔迷离,“因为您亲自去最能体现您对我的重视。而您的重视,对我很重要。舒小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冒昧。作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但我还是想厚颜无耻地请您看在我救了您父亲的份儿上,请您走这一趟,可以么?我知道您很忙,不会耽搁很久的,三天足够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舒语默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好,我去接您。不过,我们见面后,行程由我安排。”
“这绝对没问题,谢谢您。”米浊声含感激。
舒语默已经安排边蒗去接米浊的,现在只能重新做计划了。听说她要亲自去,边蓅和边蒗立刻要求随行,舒语默考虑到安全问题和边宅的运作,让边蒗跟着,让边蓅在边宅坐镇。
把爸爸的安危交给土豆和地鼠,舒语默又跟舒爷爷强调了安全问题,准备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