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开始说到落地的这段时间里,骨遥一边听一边思考,虽不能全都领悟,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了。
人类的心,就像触不到的海底。
那里长着暗礁,食人鱼或是美人鱼都不得而知。
“你别想了,这些你会慢慢懂的,不然你已经这么笨,还勉强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只能是更笨,你如果笨呢,就又要辛苦我了。”雀仙向着他吐了吐舌头,“诶,你这么笨,以后就叫你木头好了,诶,大木头,想不想跟我去喝酒?”
人世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雀仙打听过,这个吐真言还真是靠谱,百试不爽呢。免得自己成天在这里猜猜猜,那个木头骨遥又什么都不说。
雀仙转着眼珠子,“怎么样?去不去?”
“那个叫做酒的东西好喝吗?”骨遥一副质疑的态度,“为什么要专门去喝这个?”
“诶,我这不是教你人世的东西吗?你可不能什么都不懂,将来入了宫,也跟土包子一样么?”雀仙又不等骨遥回答,拉过他便说,“走啦,走啦,再晚店家就要打烊了。”
两个人,三坛雕花下肚,骨遥已醉得云里雾里,只管搂着雀仙说,“阿丝,你骗我说这个好喝,为什么我喝了以后头这么晕啊,这么难受,胸口就像堵住了一样,阿……”他想站起,才发现腿软的不能直立。
“木头,你小心点。”
“诶,你为什么叫我木头呀?我是有名字的好不好……”只是这木头二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呢……恍惚中,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孩,那是还在狐牢的时候,他曾抚摩着它说,“我发现你有些呆哎,跟块木头一样,不过还是很可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