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单手抓着缰绳,抱怨道:“等我把紫玉和离暗找出来,非削了他们不可!”
“离暗魔君和你的关系很差?”社盘着白爪,坐在马头,听到他这么说,扭头看他。
“还好,杀了饕餮之后常往他神殿跑,他还教过我弹琴。”司徒澈耸耸肩,差点将扶桑甩下来,“也不知道脑子哪抽了,一不留神就让他入了魔。”
说完瞥了眼扶桑,“小扶桑认识离暗?”
“……是的,他是一位温柔,慈爱,有同情心的神祇。”扶桑意有所指地朝他撇撇嘴,“和某个神所谓的温柔完全不同。”
司徒澈连忙离她远点,“戚,又来了。”
大刺刺地在街上闲逛,司徒澈闲聊了几句,看景昭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想起前几天骑马时他也是不太精神,忙问:“小景昭,你还好吧?”
“嗯,只是有些晕……没事的。”景昭正说着话,捂住唇,失去力气靠在司徒澈身上。
“喂喂喂,你该不会要吐吧?!”司徒澈连忙停了马,将他抱下来,让社去买一碗水给景昭喝,自己则慢慢地顺景昭的背。
景昭坐在街上摊贩的凳子上,老板哪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忙过来招呼,被扶桑瞪了回去。司徒澈不敢乱动小家伙,不然真的吐了还真不好办,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景昭。
“好了些没?”
景昭缩着脖子点了点头,眼睛湿湿的,一开口就哽咽了,“对不起……”
司徒澈戳戳他的脸,结果一戳那软软的包子脸,眼泪立刻往下掉,景昭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呜呜地上气不接下气起来。他一看不对,忙搂过景昭,拍着他的背,“哎哎,别哭,待会给你买吃的。”
“因为……又拖后腿了……还不如不救我呢。”
“说什么傻话!”司徒澈使劲敲了一下景昭的头,“再说我揍你!”
扶桑赶紧扯他,“殿下要将他敲坏啦!”
司徒澈还想敲,想了想也是,便收了手,又凶巴巴地瞪着景昭:“下次想吐该怎么办?”
“……哭?”
景昭试探地问了句,结果见司徒澈更凶了,往扶桑身后躲了躲,“厚着脸皮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澈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
说完眼尖地看到一边有卖冰糖葫芦的,捏了一下景昭的脸,晃晃悠悠地走向小贩那,留下扶桑又在叹气。
“你也不用想太多,他是个笨蛋。”扶桑看着司徒澈的背影,对景昭说道,“虽然他总是说麻烦,但只要他觉得对的事情都会去做,神就是因此诞生的。别觉得欠着他,这样反而会给他带来负担。”
景昭闻言,无奈地笑:“大哥还真是自我啊……”
“还不是被睚眦殿下宠坏的。”扶桑撇撇嘴。
那边的司徒澈买了四根冰糖葫芦,喜滋滋地走回来一人分了一根,刚要开吃,手一摸衣袍,空了。
装了金子的钱囊呢……
“怎么了?”扶桑坐在板凳上,看着司徒澈。
“拿着!”
司徒澈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落到某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时眸色转深,把冰糖葫芦一塞到扶桑手里,杀气腾腾地往人影的方向跑。
“殿下?”扶桑被他的杀意吓到,忍不住喊他。
“我去把我的钱袋抢回来!”
社看向司徒澈笔直的背影,“神君那个气势……像杀人多一点吧。”
事实也没他们想象的血腥,龙最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被偷了当然不高兴,司徒澈只是把偷东西的小偷劈头盖脸地往死里揍了一顿。
“好好做人,好好改造!”末了要走,想起清尘搞卫生的时候总挂在嘴边的话,恶狠狠地对匍匐在地上的人骂道,那故意弄得狰狞的脸凶神恶煞的,活像地痞流氓。
司徒澈把钱袋揣在怀里,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在小偷的衣服里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的银子倒入自己的钱袋中。
小偷欲哭无泪:“大哥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留一点给我吧……”
司徒想了想,掏了一枚铜钱出来,“当我关爱智障儿童成长好了。”
小偷看了几眼钱欲熏心的司徒澈,闭上了嘴。
做坏人的感觉真不赖,怪不得离暗有神不当,非要入魔。
司徒澈把小偷的财物搜刮一空,虽然有些脱力,还算心满意足。为了别让小偷报复,他还跑开了些,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了,靠在墙上喘着气。
“怎么搞的,受了伤也不至于这么吃力吧。”司徒澈皱起眉,正要抱怨,附近却传来了吵闹声。
巷子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华服少年,背对着墙,左脸乌青,裸♂露的手臂也挂了彩,前面围了三个年纪略大的男人。司徒澈一看,这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粗布麻衣,手里还拿着木棍,不是流氓是什么!
按照司徒澈千年来看话本的经验,打群架的肯定会来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开打。
果然,为首的男人揪住少年的衣襟,“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少年不吭声,男人回过头对两个小弟说:“喂,搜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放屁!”蹲在地上的小弟将少年的包裹翻了个遍,对另一个小弟说:“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说着,那站着的男人便伸手往少年的身上四处搜,少年握紧拳头,挣扎了几下,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