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辰拿皇帝做饵救伍不凡,欺君犯上!”
“顾长辰拿皇帝当诱饵救伍不凡,欺君犯上,罪不可恕!”
“欺君犯上,罪不可恕!”
朱邪执得意洋洋:“赵肃那小子,心眼跟针尖似地,今天这话传到他耳朵中,肯定要气得三天睡不着觉!”
30、衣不解带 ...
声音震荡山谷,即刻便有士兵沉不住气,在顾长辰身旁道:“顾先生,不能让这种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顾长辰万万想不到朱邪执竟然来这么一招,赵肃的脾气瞬息万变,根本摸不透,天知道这话被他听见,是会怒还是会恨,反正是不会高兴。
可眼下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能够成功撤退才是当务之急。
顾长辰低声对众人吩咐:“按计划悄悄撤走!”
命令一层层的传叠下去,埋伏在靠后的士兵开始悄悄回撤,朱邪执在谷外,等待所有战马蹄上捆好稻草。
太阳一点点的从天空中缓慢移过,顾长辰的额头也浸出细汗,看着带来的八百人,已经撤离大半,正准备自己也带人悄悄撤走时,忽然听得山谷口号角声连起,紧接着又是漫山遍野的号角声迭起,却原来是朱邪执发挥兵多优势,兵分三路,左中右向着山谷中的顾长辰一齐发动攻势。
朱邪执一马当先,冲进山谷,另外分别包抄顾长辰左翼和右翼的人马也已交手,山野间杀喊声一片,高空白光耀眼,顾长辰亦策马冲入敌中,朝着朔州方向,边战边走。
朱邪执在后追击,毫不放松,众军被黑羽军死死的咬着,难以甩掉。
混战之中天水朝军士又已死伤,顾长辰俯身马背之上,箭矢从他身旁嗖嗖而过,偶尔回头,只看见漫山遍野全是黑羽军,剩下的尚未撤走的那三百多士兵就好像入了汪洋大海一般,顷刻间便被黑浪吞没。
朱邪执在马背上看得清楚,顾长辰武艺平平,除了骑术精湛,没有别的长处,他知道顾长辰是想要奔回朔州,更不放过,数次射箭,都被顾长辰身边的人给挡了去。
眼看着朔州县城的城楼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朱邪执再次张弓搭箭,连珠三发,一箭射下顾长辰身旁可能帮他挡箭的士兵,一箭射下顾长辰坐下的马匹,还有一件,则直逼顾长辰的后背心,要让顾长辰逃无可逃!
顾长辰听得背后有破空之声,知道又是劲矢射到,急忙低身,却不料身旁的士兵哎呀一声,中箭落马,那士兵尚未落地,顾长辰坐下的马也一声嘶鸣,四蹄扬起,将顾长辰抛到半空中。
朱邪执心头得意,眼看着自己那一箭就要插入顾长辰的后背心,却不料破空一声清响,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羽箭,将自己射向顾长辰后背心的箭生生从中劈开,落在地上。
那支箭却余劲不止,直插入地下,箭尾羽毛颤动。
顾长辰跌下马来,就地打了个滚,抬起头来,朝前方看去,直看见朔州城北门大开,伍不凡一身是血,手持弓箭从城门中冲出,却原来朱邪执射出的那一箭,是被伍不凡拦下。
众位奔逃的士兵见到有了救兵,都精神大振,不再回逃,纷纷掉转马头,朝黑羽军杀去。
伍不凡纵马到顾长辰身边,伸出还带着血的手,沉声道:“上来!”
顾长辰伸手握住伍不凡的手,紧紧握住,飞身上马,稳稳的坐在伍不凡的身后。
伍不凡在前张弓搭箭,射杀远处的敌人,顾长辰在他身后舞动长枪,刺杀靠近的黑羽军,原本驻守在朔州的一万守军除去城楼的两千防御,剩下的人都被伍不凡调令出城,城楼上炮火四起,城下兵戈刀剑,双方形式逆转,朱邪执一看形势不对,即刻掉转马头,下令众人撤退。
奔到半路,猛然回身,又是连珠三发,朝着伍不凡和顾长辰射去。
朱邪执箭法精准,劲力又大,三支箭好似流星赶月一般,伍不凡挥剑打落一箭,铁剑外荡,再要回挡已是不及,手一拉马缰,马前蹄扬起,生生挡住一箭,哪知朱邪执似乎算准了伍不凡的一切动作一般,最后一支箭正好朝着伍不凡的心窝。
伍不凡微一侧身,想要躲避此箭,却碰到顾长辰在后的身体,自己若闪了,顾长辰势必中箭,紧急之中不及多想,胸膛前送,那支箭生生的穿胸而过,疼痛袭来,伍不凡手中的铁剑再也握不紧,哐当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