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酒,不过这酒后劲比较大。”宁景赟的酒量好,所以酿的酒哪怕是梅花酒的度数也不会低。
“我酒量还不错啦。”卫煜烜伸手就去抱酒坛子。
宁景赟想起前两次卫煜烜喝醉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其实喝醉了更好。
果然,卫煜烜泡在温泉里一舒服就喝得忘了形,再一次喝醉了。
宁景赟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并且在这方面越来越熟练。
卫煜烜早上起来也没了想要掐死自己的心了,反正两人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不止一次了,这种事情他也就没有必要害羞了。
初二,卫煜烜起床的时候宁景赟正在院里画梅花,卫煜烜对这幅画知道得不少,这幅百梅图是他的老师张清兰最喜欢的一幅画,但是宁景帝的真迹已经失传,只剩下后人仿造的一幅,仿是仿得像,可是画的韵味却没了,张老师不止一次在课上和他们抱怨,太可惜了,宁景帝对自己的墨宝一点点都不珍惜,多留下几幅都是珍贵的文化遗产。
卫煜烜对文化遗产倒是没什么感触,他知道宁景赟的作品随便找出一幅来拍卖都不是低价,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可爱的钞票,□□里的几个零。
卫煜烜走过去的时候宁景赟刚画完最后一朵梅花花瓣,正准备写点什么。
“小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东西在以后有多值钱?”卫煜烜托着下巴看着宁景赟。
“有吗?”宁景赟也没关注过。
卫煜烜看着宁景赟画的梅花。红梅和白梅相映成趣,红梅灿若云霞,白梅纯净如雪,间或有几朵粉色的梅花,如同晕开了的胭脂,梅花上落了雪,红白相应,温婉之中含着一种大气。而那幅仿制品的确没有,果然,没有宁景赟的人生经历,要仿造出来几乎不可能。
“你的字画还有篆刻,一个比一个值钱,拍卖价一次比一次高。”
“还真的是意外,我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写完画完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卫煜烜突然好心疼那些字画和刻出来的小玩意们,当然,还心疼钞票。
“要不,等我有空的时候,刻一些东西,写一些字画,给你保存下来?”
“好呀,就是别和你之前那些字画一样,本来还挺多的大部分都被折腾没了,这些东西留到以后绝对升值。”
“你个小财迷。”宁景赟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卫煜烜的鼻尖。
还好是小财迷不是葛朗台。卫煜烜自打在公司创建初期经历了一段每天吃完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之后终于明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此后便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财迷,虽然没有达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级别。
从梅庄回来才大年初三,御书房的奏折已经摞了厚厚的两摞,卫煜烜看得心酸,就和宁景赟一起批,虽然他仿不了宁景赟的字,但是帮他排一下轻重缓急还是可以的。
从初三到十四,宁景赟就没清闲过,正月一出就是春闱,再之后殿试。上一年丞相一派被连根拔起,朝中不少官职空缺,有的甚至需要有人一人暂代两人官职,全体人员忙到不可开交,这次春闱的意义重大。
十五的时候宁景赟还是抽了一天空闲时间来陪卫煜烜,卫煜烜最近陪着他天天看奏折,估计比他在卫景影视的时候还要辛苦。
因为两人实在是有些累了,所以白天就好好地补了一个觉,晚上出宫。
等到出宫的时候卫煜烜才知道宁朝的年味当真是比现代不知道浓重了多少倍。满大街,人山人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灯火辉煌,完全就是一个“不夜城”,河边好多人在放河灯,还有一盏盏孔明灯也飞上了天,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更别说那卖各种小吃小玩意的商贩和耍杂耍的人了。卫煜烜看到不远处街边有一个地方围满了人,估计是在猜灯谜。
猜灯谜的奖品是一盏制作精致的河灯,卫煜烜倒不是买不起,只是赢来的终究是要珍贵些。
卫煜烜在这方面也算是有点后天优势,他曾经写过一篇论文就是专门研究古代灯谜的。
“品尝杜康樽半空,打一花名。”出谜题的是一位老人,听说是这京城最大的酒楼的老板。
“棣棠。”卫煜烜心下一喜,第一个便是自己会的,看样子估计要赢的话,问题也不是太大。
“清清江边留半影,一曲红豆醉相思,打一字。”老板也没想到竟然题一出就有人猜了出来。
“澧,澧水的澧。”卫煜烜心想,当真是天助我也。
“柳拂翠首携幼主,打两字。”
“羽、樱。”台下一片叫好声。
“望而生喜,打古诗一句。”
“十五始展眉。”
“那这位公子,反过来,十五始展眉,打一词语。”
“大喜过望。”卫煜烜说道。其实也可以是喜出望外或者自圆其说。“十五”别指“每月十五,月亮满盈”,谜底别解为“月亮满盈时她开始高兴”。“满盈”便是“圆”。“其”,作代词,借代第三人称,她。“说”,通“悦”。所以就是“自圆其说”了。
只是,这两个成语好像现在还没出现。
“哈哈哈,公子好文采。不过我这还没结束,园外隐约闻猿叫,小桥星月听萧声,打一节日。”
“今日,元宵。”
“莲花初放正暑天,打一草药。”
“茯苓。”
“最后一个,公子要是猜对,这花灯便是您的了。田家四月闲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