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摇摇手,战远和三个孩子点点头扶着伴侣回去休息了。
亓官临白皱眉,他总感觉白树有什么瞒着他,但又没办法问。这边易川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让他注意力转过来。
“你被强风的弟弟袭击了?”
说起这个事儿,亓官临白还有点小得意,对付熊孩子,就要让他从内心感到恐惧和不安。他把昨天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重点在他如何威严地恐吓了对方。
易川耐心听他嘚不嘚的说着话,还时不时附和几句。石粟也特别捧场地夸赞他家阿嫂。
只是易川心里到底想什么这就不知道了。
傍晚做饭的时候,易川兄弟俩以他生病还没好为由禁止他下地去厨房,而且白树似乎也不舒服,今天并没有看到白树再从厨房出来。亓官临白有心关心又怕白树不想让他知道什么。
之前亓官临白试着下地,结果头重脚轻的才真正相信自己真的生病了。
晚饭是兄弟俩做的,大骨汤煮面条,放了一点盐,切了腌菜做配菜,虽然简单但也十分美味。而白树那边是战远出来取得饭食。总之直到夜晚亓官临白都要睡了他也没再见他爸爸一面。
这样的情况令亓官临白感到有些不安。他从前习惯了一个人,如今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又怎么会甘心再回到那个无父无母的时候。
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差点吵醒今天担心一天的小石粟才安安分分瞪着天花板。
明天,说什么也要问问爸爸到底怎么了。给小石粟掖了掖被子,亓官临白闭上眼缓缓睡着。
第26章 采采采〔you〕集〔wan〕
26.
伫立在浓雾中威严而立的庞大建筑,汉白玉的构造散发着柔光,朦胧的视野中雕梁画栋不清晰,纯白衣袍一闪而过。仿佛被吸引到,再到处张望时已经看不到那个白色衣袍。
我是谁?
画面一转,浓雾似乎淡了不少,周边金碧辉煌下透露着神圣庄严的氛围。有人在来回走动,所有人都忙碌,然而只有他迷茫地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有人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宛如精灵低声絮语,淳厚如同大提琴一般。
他听不懂说了什么,只知道眼前的景象从安稳忙碌的室内变成室外,不知名野兽撕扯着地上尸体。哀嚎遍野。
他感到悲伤,又无可奈何。
“阿嫂,阿嫂。”有人在叫他。
晃动中眼前一切都变得虚幻回归成白茫茫的一片。还是那一片衣角,从眼前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阿嫂,你醒醒啊。”小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所有一切。
亓官临白睁开眼,石粟在他身边惊慌又可怜的看着他。眼睛里泪水打转已经开始抽泣了。
“我,没事。”梦里做了什么他只记得那片白色衣角。再多就开始头疼,捂着脑袋呻.吟,完全无法继续往下深想。
门口已经有微弱阳光透过石头缝隙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