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言带着温热体温的大手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感受到他的手正颤颤发抖。
“怎麽了?怎麽突然跑过来了?要是我不在怎麽办?”
“言,他们找来了。”
左景言呼吸一窒,随即想起来当初文寒所遇见的事情,他分开文寒的双手,仔细地看了看文寒有些泛红的眼角,轻叹一口气,说:“或许,我真的没能力保护你。”
文寒有些不安,在听见左景言的话後这种不安就更加明显起来。
文寒问:“言,你希望我回去吗?回到那个我不认识的人身边?”
左景言笑了笑,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轻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希望你回去。可交易已经达成。”
文寒的心猛然颤动了几下,他挥手打开左景言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左景言,他用眼神不停地质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这样做究竟有什麽好处。
“交易?左景言你把我到底当什麽了!”文寒咆哮出声,再也不看左景言一眼就夺门而出。
☆、(7鲜币)cer37 暗色玫瑰
左景言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又何尝希望如此做,只是他不这麽做,他与文寒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不是神。能给他的保护小到微乎其微,如今的伤害,比失去他要好过许多许多。
只是他不会懂,这种痛恨会随着时间渐渐被遗忘,只要他过得好,伤害其实并不算什麽。
“我是你的最後归属,文寒,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漆黑的书房内只有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烛台,烛火随着气流扭动,照花了一室奢侈摆设。
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文越轻轻走到开关前,打开一盏灯,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此时才能看清,桌前的靠椅上睡躺着一名青年,因为灯光的原因,青年从美梦中醒来,丹凤美眸微微眨了眨,眼睛朝旁边斜睨一眼,遂站起身,盖在他身上的床单顺势落在地上,带着细雨落地般的“沙沙”声。
青年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带着温热的温度,刚好入口。
“阿秀。”文越站在门前,踌躇着不敢进来。
青年正是a字k区的黑势龙头--文秀。
文寒的哥哥。
文秀穿着一身黛青色的唐装,衣服面料是上好蚕丝,上面绣着繁杂的花纹,领口盘扣斜斜盘到左肩,汇聚成一朵瑰丽玫瑰,难得一见的中西结合服饰。
他落坐在沙发上,抬眼朝文越看去,微微卷曲的睫毛衬得他那双丹凤眼勾人摄魂,浑身散发着一种浓浓的书卷气,若放在古代必定是个文豪诗人。文秀俊逸的面容上看不见什麽表情起伏,冷漠地仿佛置身事外,丝毫看不出黑势力龙头的感觉。
但仅仅是这种冷漠中带着一丝内向的他,却是让文越恐惧的存在。
“人呢?”文秀朝文越的背後看了看,眼眸中似乎盛着一汪清水,随着他的动作,那汪清水也清澈地荡涤着他人的心魂。
文越的额头,早已经在他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撇中冷汗涔涔,他低下头,气势顿时弱下去很多,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是想说,你失败了,并且让人跑了?”文秀嘴角带着笑容,只是脸上的表情与那笑丝毫不搭。
“是。”文越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你过来。”文秀说。
文秀端起手中的茶杯,摇了摇,逐渐将脸上的笑容敛去,突然间,手一扬,将整杯茶水都泼在了文越的脸上,文越被激得後退一步,险些倒地,他硬是生生地站住,再度站回原来的位置。
文秀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食指勾着茶杯的把手,洁白的杯身上刻着一朵暗红的玫瑰,玫瑰呈花骨朵的姿态,在文秀的动作中仿佛已经渐渐盛开。
“!”的一声,茶杯砸中了文越的脑门,再度转折落地,碎成了一片片的洁白花瓣。
鲜血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文越的脸庞流下,被砸中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包,破口的地方鲜血像是止不住的泉流,一点点汇聚,迅速染红了文越的衬衣。
文越咬着牙,努力想要抑制住那仿佛钻开了脑壳一般的疼痛,牙齿在口腔内咯吱作响,双手在身侧捏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显然已经痛得无法言语了。
文秀站起身,一步步缓慢地走到文越的身前,他曲起食指,勾着文越的下巴,嘴角是满足的微笑,他抚摸着文越受伤的地方,带着魅惑的嗓音,问道:“疼吗?”
文越点点头,眨眼间,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
“疼就长点记性,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哪一次办成功了?你不会是以为被我抱了一次就是我的人了吧?”
文越的眼眶中泪水终於泛滥,和着黏糊糊的血水将他整个人染成一只破败的布偶。
这其中的屈辱、不甘,并非他不想说出来,在文秀面前,自己不过是只蝼蚁,只是因为与文寒长得有七分相像,才能站在文秀身边。否则,别说是站在文秀面前,就连见到他都是奢望。
有时候他很庆幸自己长了张跟文寒相像的脸,那样文秀在迷茫的时候会错将他当做文寒,会对他露出难道一见的温柔;有时候他又痛恨自己这张脸,只是因为这张脸,他就必须活在文寒的影子里,成为文寒的替身,只要文寒在,他就永远不可能被文秀接受。
☆、(7鲜币)cer 38 嗜血的爱
“阿秀……唔……”
文越刚刚开启唇边,喊出他的名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