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文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极轻,却表达了浓浓的不满。
左景煦发现他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看,一双水色的眸子里满是不满,红豔的嘴唇紧紧地抿著,细腻的脸上肌肤雪白中透著微微的粉色潮红,细致的眉眼,组成一张舒服的面容,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冷漠,却是出奇地带著惊豔。
伸出手指勾住文寒的下巴,将文寒的视线扭向自己,说:“怎麽,生气了?”
“左医生,你有什麽值得我生气?”文寒恶狠狠地瞪他。
左景煦忍不住笑出声,麽指在他的唇上摩挲,凑近脸,仔细看他的面容,越发觉得他的皮肤手感极好,也难怪自己的哥哥会喜欢上他。是他,他也心动。
文寒本以为他会蛮横地吻自己,哪知道,他只是那手指沿著他的唇线描画圈圈,身上并没有烟草的香味,这让文寒觉得很奇怪,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左景言喜欢抽烟,虽然没有烟瘾抽的也并不多,但是他还是喜欢没事的时候点燃一根,用来打发时间,即使他洗澡换了衣服,也不抽烟,甚至特意熏香,也无法掩藏左景言手指上残留的淡淡烟草味,这点左景言自己都不知道。
文寒是个疑心比较重的人,这点是傅小北告诉他的,傅小北还说,文寒醒来後什麽都变了,甚至连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
左景煦扣著文寒的下巴,手指像是钢琴家般纤长有力,扣得文寒下巴都有些生疼。文寒挥开左景煦的左手,逃出他的桎梏,主动握上他的右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像是虔诚地信徒般膜拜。
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前一刻还坐在床沿的男人,下一秒就以手臂被反剪的姿势趴到床上无法动弹。
文寒膝盖压著左景煦的背脊,眼中带著冷意的嘲讽,“你不是左景言,说,你是谁?”
左景煦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被识破,刚刚还带著变故後惊讶的表情瞬间回复成平静,他微微侧头,笑出声:“你猜我是谁啊。”
文寒用力掰了一下左景煦的手臂,左景煦发出一声闷哼,开始讨饶。
“啊啊,你轻点,我说、我说还不行啊。”
文寒这才放开左景煦,看著他坐在椅子上揉著被弄疼的手腕。
“明明还是个孩子,怎麽身手就这麽厉害了呢?不愧是我哥看上的人,头脑好,手段好,脸蛋也好,他在哪里找的?”
文寒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并不开口催促他回答,只是默默地盯著,就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盯著他的猎物一样。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还有个弟弟,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其实不一样的,如果你观察的仔细,你就会发现,我的双眼皮里有一颗很细很细的痣。”左景煦献宝一样闭著一只眼睛凑上前来给文寒看。
文寒没有出声,淡淡地说:“他喜欢抽烟,你不喜欢抽烟,他的手指上会残留味道,你的手指上没有。”
左景煦顿时觉得失去了力气,没想到害他露馅的居然是尼古丁的味道。
“你到底喜欢我哥到什麽程度了,连这麽细致的问题都能发现。”左景煦对著眼前的少年越来越有好感了。
☆、(6鲜币)cer34 漆黑密卡
喜欢到什麽程度?他怎麽知道,一开始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被人苦苦纠缠的问题,哪里想过感情这些,等到自己回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刻入骨髓般了解,连发的誓言也无济於事。
“你叫文寒?我记得a字k区的老大叫文秀,你认识吗?”
“小北姐说他是我哥。”文寒起身整理衣服与背包,等他转身的时候,左景煦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但是我没见过他。”
左景煦有些微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文寒已经在开校医室的门,左景煦忙出声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左景煦,是个医生。”
文寒回头,留给他一抹孤寂的表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人离开很久後,左景煦嘘出口气,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冷淡的孩子啊。”
文寒离开後并没有直接去上课,更没有回家,刚刚在校医务室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了那天在城堡偏门时那个男人给的一个信封。
他走进洗手间,拆开信封袋,倒出一张磁卡,磁卡呈棕黑色,上面画着繁杂的花纹,还有淡淡的迎着光才能看见的蓝色凤鸟。磁卡上除了花纹还有一个淡白色的水印文字,是一个“寒”字,整张卡除了花纹与磁条,其他什麽都没有,连普通银行卡上的卡号凹码都没有。
疑惑归疑惑,文寒还是决定拿去银行里的自动取款机试试。
他走得匆忙,却没有发现装着黑色磁卡的信封落在了浴盆台上。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隔间里走出来,将信封拾起看了一眼,当看见那块深红色的封泥时明显吃了一惊。
封泥上印着一个繁体的秀字与一个英文字母k。
这种封泥只有a字k区的内部文件才会有,男人的手抖了抖,将信封收起来,装进了口袋中,并且迅速地离开了卫生间。
文寒站在atm机前,以正常插磁卡的方式将这种棕黑色的磁卡放进了at的银行欢迎界面突然像是断电一样黑了下去,就在文寒以为这张卡无法使用的时候,屏幕有了显示,屏幕内显示的是跟他手中卡一样的图案的卡片,卡片停留一会儿,接着显示出“ak-寒”这样的字样,并且出现了一个复杂的密码输入盘,磁卡没有语音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