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指的一阵脸红,是表现的太明显了吗?真是该死。
听到她的话,上官云也心情大好,一脸玩味的样子,摸着下巴打量着我,伸手揽住了刘佳佳的肩膀,“我想,他应该不是看上你了。”
刘佳佳点头,相当认可的样子,“那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
上官云:“……”
“那个,要熄灯了,我先回去了。”我低着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操场什么的,果然不适合我。
“等一下,”上官云撇开刘佳佳,过来勾住我的脖子,“我说过要和你做兄弟,我们一起回寝室。”
我张了张嘴,还是不敢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我不想和他做兄弟啊。
勾肩搭背地走着,上官云离得我很近,近到只要我微微侧脸,就可以亲到他的脸颊,不想做他的兄弟,我想扑到他,或者被他扑到……
“我的课本……”
“等我哪天高兴了,会还你的。”
“不会是毕业那天吧?”
“你怎么知道的?”
“……”
最近学校里起了很多谣言,主要的内容不过是一个,学生会副主席和新生一见如故,跟着新生一起掉进了堕落的深渊。
有人开心,有人无所谓,当然还是有人讨厌的,那样好看的帅哥,一般都是大多数女生争夺的对象,这年头不止同性可以做情敌,异性也可以,出去逛街都能遇到一打的好基友,她们实在不能不提防啊。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嘛,两个男生见面,不是一见如故,就是一见钟情,上官云那种人和我一见如故显然是不可能,那就只剩一见钟情了。
教务处。
“说,你和上官云究竟怎么回事?”李在仁大腹便便地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悦地瞪着我。
“……一见如故?”
李在仁突然垂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是一见钟情啊。”
“……”
李在仁又叹了口气,“这么短的日子里就出了这么多乱子,也许你真的不适合做副主席……”
我心情有些低落,只是那些腐女的谣言,就这样就要罢免我的位置吗?
“我明白了,我会辞去副主席的工作。”
从教务处出来,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永远都是高高挂起,就好像大多数人认为同性恋的一定是伪娘,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单纯的爱人刚好是男人而已,就好像提到泰国总会想到人妖,其实人妖都在那些午夜会所里,泰国大马路上总不会人人是人妖,人总是这样,因为与自己无关,就肆意地伤害别人,然后最后以一句“不知者无罪”不了了之。
而那些被伤害的人,只能自认活该。
“请问,你是岳随风学长吗?”一个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双大眼睛用力地眨着,一个劲儿地放电,看起来很乖巧可爱的样子。
“额,我是。”我十分不领情,木讷地点点头。
☆、住院
女生有些不悦地冷下脸,连带的语气都冷了下来,“上官云学长说,让你去储藏室拿课本。”
“啊?哦,谢谢。”储藏室?为什么要选那?
我道了声谢,然后绕过她,先回教室告诉林晓泽,才去了储藏室。
储藏室在校园东角一栋废楼的阁楼上,其实也不能说是废楼,只是那里存放着学校各个方面的资料,正常人是不会对学校的历史感兴趣的,所以久而久之那栋楼就荒废了下来,储藏室在顶楼就更加荒凉。
照明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坏了,忽明忽灭了几下就再也亮不起来了,只有微稀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空气中还带着尘土潮湿的味道,为整栋楼添加了些许阴森感。
我咽了下口水,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不让它跳的过快,踏上了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
储藏室的门并没有锁,而是半开着,这让我的心稍稍沉了下来,那说明里面有人,应该是上官云吧,伸手推开门——
门上竟倚着半桶水,随着开门的动作,水桶倒了下来,桶里的水全数浇到我身上,将我淋了个彻底。
一时间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傻傻地怔在原地。
门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推了进去,然后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只听见从外面上锁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忙趴到门缝中去看。
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看起来是个男生,接着就是皮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发出“哒哒”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声音渐渐走远,消失在楼道间。
“有没有人啊?”
其实我只是试探性地拍了拍门,然后就放弃了,人家把我关在这里,怎么还会留下一个人专门来救我呢,早知道刚才回教室的时候就把手机拿上了,这栋楼离学校的主楼很远,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放弃地坐在墙角,我将自己缩成一团,被人用冷水浇透的感觉绝不好受,只能这样取暖,我并不着急,刚才回教室的时候告诉林晓泽我来了储藏室,等到晚自习的时候我还没有去,届时林晓泽自然发现了不对劲,就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并不急,除了有点冷,还有点饿。
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全身湿漉漉地还在滴水,反正时间还早,睡一会儿吧。
这一觉睡得很沉,睡着睡着就觉得全身都发起热来,就像火烧一样,非但如此,整个人像是在骑马一样,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疼,这样折腾好久才觉得安稳下来,踏踏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