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吴邪没多说什么,由着黑眼镜揉着两人身下那二两肉。
“我看必要时咱们晚上还是在外面跟乐队联系吧,由着他夜夜笙歌可不是个事。”
“嗯?”黑眼镜一笑,“不是挺好嘛,你看咱俩离得多近。”
“要天天这么撸不得给榨干了。”
“也对。我说……咱俩就这么没义气丢下那个小结巴跑啦?”
“谁管他。”吴邪眼睑低垂,映出一层浓密的阴影。
黑眼镜咽了一口唾沫,“吴邪,今晚在你床上睡成不成?”
吴邪微微抬起头,张海客似乎是和女朋友刚办完事,他又看看解子扬,手依旧在飞快的动。吴邪扯来被扔在一旁的薄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嘿,我给你暖床。”
“得了吧,靠上来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弄了些什么脏东西。”
黑眼镜当即抬起手把黏在手上的液体抹在吴邪小腹上,“这下就不脏了。”
吴邪把黏在小腹上的液体抹在了黑眼镜脸上,“彼此彼此。”
两个人挤成一团,黑眼镜揽住吴邪,给吴邪捻好被角。“夜里潮气重,好好睡吧。”
吴邪扯来放在枕头旁的卫生纸擦掉两人身上残余的体液,不再听张海客和女友的调笑,两个人一同钻进了被窝。
这种跟人挤一张小床的生活,自吴邪上了小学后就再没有过。
黑眼镜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吴邪嗅着黑眼镜身上的气息,听着屋对角的男女低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阿宁。
毕业没多久,阿宁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不是样貌上的模糊,阿宁的长相他还记得,一清二楚的记得。可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想到阿宁的时候总有着黑眼镜。
大概都是以前黑眼镜追阿宁时候的记忆。
跟现在挺不同的。
当年的黑眼镜死皮赖脸天天犯浑,对阿宁虽然是好,可是总令人觉得居心叵测其心可诛。除了每天固定对阿宁示好,还要定期对霍秀秀实行恶作剧,不时还要对身旁路过的女生犯犯骚,实打实的小混混。
现在倒是宽厚仁慈了许多,跟高中时期相比起来,沉稳安分多了。
好像是他莫名跟他表白之后,这人的形象就变得惨兮兮了。
原先看一群人欺负黑眼镜只觉得有趣,反正黑眼镜本身也不在意,他们也就由着性子去散发青春期的各种不忿。现在回想起来,吴邪有点小心疼。
其实如果按黑眼镜以前的脾气,见他们这样肯定早就把这群人拆分了,可是他竟然一直忍一直忍一直忍。
然后他们到了现在。
现在他们在一张小床上躺着,离得那么近。
身体又往里蹭了蹭,他闻到的是黑眼镜身上的皂角香。
以后得对瞎子好。
得对他好。
他难得对黑眼镜充满了说不出的怜爱之情。他一点一点由黑眼镜胸口往上蹭,最后在黑眼镜唇上落下一吻。
这是他的初吻。
没有给他当年喜欢的姑娘,却给了自己的情敌。
吴邪不懂接吻的技巧,只是单纯碰着黑眼镜的唇。
瞎子的唇很是湿润,又有些软,这种与黑眼镜形象完全不符的存在刺激的吴邪恨不能狠狠将其咬破,品尝伤口上血液的鲜美。
可是他舍不得吵醒瞎子。
“吴邪……”
黑眼镜嘀咕着。
吴邪下意识“嗯”了一声,脸有些烫。
一瞬构想好一个完美的说辞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他等着黑眼镜的质问。
黑眼镜只是迷迷瞪瞪看着吴邪,笑容恍恍惚惚的,有些遗憾又有些快慰,“嗳……今天的梦真好。”
他抬手摸着吴邪的脸。
吴邪攥住他的手,头脑一热,翻上了黑眼镜的身,如他适才所想,狠狠噬咬着黑眼镜的唇。
黑眼镜猝不及防,痛呼被吴邪堵住变成了呜咽。
吴邪摁着他的肩,不让黑眼镜起身。
黑眼镜先是头脑昏沉,后来逐渐清明起来。
吴邪在吻他,虽然跟咬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是他俩认识三年来,吴邪第一次对他这么亲密过。
月光斜斜照进屋,映得他本就浅淡的眸子更显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