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席若之前也有妃子啊,这次不过是多几个男妃罢了。分散席若的注意力,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凭借席若对他多年的宠爱,就算同时娶了很多人,他也应该是位分最高的那个吧。
说不定会因为他的关系,父亲会成为国丈,那么即使不会官复原职,至少会免去奴籍吧,再怎么说当今天子不能娶一个奴隶家的孩子啊。
这么想来,纳妃对他现在的处境来说真是太好了。但是为什么,还是想狠狠揍一顿床上之人呢。
打麻雀也是一件很累的活,尤其那看似瘦弱的二皇子胃口居然那么大,还非得给他的好徒弟小传子留一些。
打个呵欠,夺回自己的床是不可能了。寝宫正室不是有木榻么,虽然硬了些,但皇帝休息的木榻当然比他这个小奴才的床大的多,真不知道席若怎么想的,他的床又不香。
搬开榻上的小桌子,谢归其合着外袍便躺了上去。
安八虽然对他忠心,但是他对席若的忠心只多不少。这个人还不能用。只有联系上父亲的人才能真正做些事情。
自己做将军时倒也有些过命的兄弟,但是席若那个混蛋居然一个不剩的全都打发到边疆去了,实权都被架空了。
父亲的老朋友们,也不知那些是可靠的,不能轻举妄动。
席若醒了,走出来,见谢归其在榻上睡得正香。便走过去,试图摊平他紧皱的眉头。
为什么还是让你这般不乐?
点了谢归其的睡穴。
“暗八。”
暗八进来。看见当今天子从耳房抱着一床厚被子出来,有一角被子拖了地。他忙上前要接过,却被席若避开,只能将被角拾起,帮助席若运到榻上。
“他今日去哪了?”小心的给谢归其盖上被子。这家伙睡觉都不知道盖被子的么?
“属下不甚清楚,只知道是羽溪宫。”
“羽溪宫。”席若蹙眉。那里不是禁宫么,说是住了一个疯掉的妃子。“干了什么?”
暗八深深低下头:“属下该死。公子进了一个阵法,属下跟丢了。只能一直守在门外,等公子出来。”
“阵法?”
“是,很厉害。属下迈错一步,就看不到公子了。”
厉光一闪,席若吩咐道:“去查查那里住了何方高人。”
又唤了张德去盛参汤,等汤拿来了,方解了谢归其的睡穴,想必他已睡足了。拿湿毛巾往脸上一糊,不一会,谢归其就呼吸不畅醒过来。
一直都是这么叫爱赖床的谢归其起床的。醒来后,就用湿毛巾擦擦脸,醒醒神。
“午膳也没用,跑哪里去了?来,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