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不死心,带头跟圣上对着干。
席若一点都不念教导之情,吩咐侍卫拉了太傅下去受刑。可怜太傅一把年纪,三十板可是会要了他的老命啊。
别的臣子本还存着上奏的心思,一看连老太傅都被打了,看来圣上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了,众人都不敢多言,皆伏低身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圣上揪了他们之前说出的话来处置。
谢归其倒是安了心,嘴角还不自觉的勾起了笑靥。低头闻了闻茶香,是席若喜欢的紫笋贡茶。
又听席若言道:“礼部选个好日子,安排他们进宫吧。既是做妃子,都要按妃子的礼制来办,若是敢轻慢了他们,哼,那就辞职回家种田吧。”
礼部尚书忙答道:“臣定办好一切事宜。”
他们?他们!
谢归其晃晃荡荡的出了御书房,径自在皇宫里转悠。没有心思去想往哪里走,只是盲目的有路便走。
走着走着,一阵风吹来,觉得周身冷到不行。
抱紧双臂,谢归其打量四处景色,不知到了皇宫哪处,这些宫殿看着眼生。是后宫么?他只匆匆来过几次,勉强识得几个重要的宫殿,例如皇后娘娘的椒兰殿。
这里冷清的很,偶尔有一两个太监宫女匆匆而过,看服饰,都是些低等的宫人。谢归其也懒得问路,越安静越好,在这里多散会心也无妨。反正席若等不及了,暗八也会现身把他带回去。
又绕过了几座高大的阁楼,突然视野出现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来。但看起来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墙面斑驳,杂草丛生,连牌匾都歪了一边。
谢归其仔细瞅瞅,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羽溪宫。
☆、冷宫
门却是锁的。锁头都已经锈的找不到钥匙孔了,看来是很多年头都未打开过。
谢归其绕着宫殿的斑驳红墙溜达,墙面很高,两丈有余,对于刚恢复体力的谢归其来说有点吃力,但若是能有个借力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绕啊绕,居然连颗挨着墙的树都没有。不过,也是有偶遇的。谢归其在宫里假山上养的狗,有一只叫做小花的,也在附近溜达,被谢归其瞅见了。
跟着小花顺利的找到一处有掩护的小洞。小花爪子扑腾两下,土就哗哗的往下掉,露出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小洞来。
谢归其把外袍脱了,半丝犹豫没有钻了进去。
里面也是一副落败之象。冬日没有叶子的常年生植物干枯的树枝都赶上人高了,原本铺着大理石的道路,竟生生被顽强的杂草顶开了大理石。谢归其小心的护着衣服,拨开杂草,朝最高的宫殿走去。
杂草多了,庄稼就少了。一块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草地,哪里还有什么人气。
推开红木门,谢归其对着尘土堆积、蛛网密布的宫殿,喊了几声“有人么”。没有声音回答他。又往里走了两步,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迹象。不死心的搜索着蛛丝马迹,连床板墙壁都敲了再敲。
隔着坏掉的窗户,突然看见小花屁颠屁颠的跑过。他忙翻窗出去,紧跟不舍。
羽溪宫确实很大,不过谢归其在里面转悠半天,倒不是因为他太大,而是这些最不入眼的枯草杂石竟排列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不过这阵法对小花没有用,它仗着自己的嗅觉机智的找到了生门。谢归其跟在后面暗暗心惊,这阵法之高就是他也不一定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