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得他真痛啊!
冷承风开始时凝眉冷目,到后面与君痕渐渐谈开,分析天下大势,言语中对君痕的见解难免有欣赏之意。
冷凌两人其实也不差,只是在侃侃而谈的君痕面前,一个舍不得插嘴,一个处心积虑地想要怎么在伯父面前陷害君痕,导致两人经常是听君痕发表一番真知灼见,而后大眼瞪小眼,你瞪我一下,我再狠狠瞪回去。
‘蠢猪。’冷子琰用口型说,‘你肯定没他想得深。’——在冷少爷心里,将军公子有胸无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呸,我是蠢猪,你就是蠢牛。’凌晔不甘示弱,‘半斤八两,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在将军公子心里,以后冷少爷执掌冷家,若没他辅佐,迟早把家败掉。
“冷子琰……”
听到父亲叫自己,冷子琰赶紧正襟危坐,“父亲。”
“你今年多大?”说着,冷承风皱起了眉。
“啊?”
“伯父。”凌晔腆着脸道,“子琰二十,我前不久……刚满二十一。”
“原来你还大些。”
“啊……是……是。”明知冷承风是在讥讽自己幼稚,凌晔也只得生生受下。用兽身把冷子琰搞了后,他在冷承风面前经营出的好感已经一落千里,一直得冷家家主赏识的君痕明显有反超之意。
“你家里那位……”冷承风嗤笑,“是你搞的鬼?”
君痕和冷子琰一怔,齐齐盯向他,似要在那张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将军失踪一个月,再加那晚上的监视录像,一般人都以为将军是那具炸焦了的尸体,压根不会想到是凌晔秘密囚禁了将军。
可冷承风不会,他心思缜密,对儿子和凌晔的性格也算了如指掌。冷子琰揣着个肚子进凌家,不可能无所图,而有所怀疑的凌晔必然会展开调查,这调查来调查去……
“冷伯父……这话开不得玩笑。”凌晔如何让他们如愿,一张脸严肃得像他马上要进行电视讲话,连背也挺得笔直,目光逼人。
“哼……你,好自为之。”
凌晔谦逊点头,“谢伯父教导。”他自然要小心谨慎,大伯始终不信父亲会死,每天命令手下的兽人对京城进行地毯式收索,宫里那位陛下闻到气息,也是蠢蠢欲动……
一不小心,被他们抓住把柄,可是万劫不复。
“轻点,轻点!”
凌晔捂着胯下一个劲哀嚎,那人怕掐其他地方掐不痛他,使劲逮着那玩意弄,力气大得像恨不能扭下来。
冷子琰挑起眉,慢吞吞问:“你父亲呢?”
“不知道。”死不认账。下场嘛……
楼顶一声高声的尖叫,害得好几个冷府佣人吓得打碎了手中的碗碟。
吃完早餐冷子琰就把凌晔拎进洗手间,严刑逼供。可怜将军公子兴奋了一晚上的物什还没冷却下来就被某人左拉右扯,像揉面团一样揉。
“真不知道?”冷子琰微微低下头,正好对上凌晔抬起来的眸子。
两人谁也不让谁,争锋相对。
最后,似乎是冷子琰的眼神过于犀利,凌晔败下阵来,样子看起来再老实不过,微微偏头,“是不是没见我伤心就以为我不担心我父亲?”
手上的力量一松。
凌晔乘机逃离掌控,再让他玩下去,自己非废掉不可。
他背过身,左手放上洗手台,声音很低,喑哑而又带着颤抖的弧度,“你一直喜欢君痕,我知道要挤进你们两个人之间很难很难,我也没有苛求要和君痕平起平坐……但是……”眉毛轻轻撇着,“冷少爷需要那么过分?”
“那个……”放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差点冲动地想去抱他,最后又强自按捺下去,“是你先提秦轩,企图挑拨离间。”
“可我说的也是事实。”
“但是……”
“但是君痕会内疚会难受?”凌晔冷笑,“冷少爷真是贤惠。”
“去……去你妈的……”贤惠……冷子琰从后面箍住凌晔脑袋,沿着耳朵向上猛搓,狗一样趴他身上指着脖颈报复性地狠狠一咬。
凌晔抿了下唇。
“没咬破……”听起来很惆怅。他挑开金项链,好像在找哪块皮比较薄,找了半天没找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心烦意乱,“喂,你为什么要是兽人?”
凌晔坚信冷少爷是在嫉妒他刀枪不入而又结实漂亮的高素质身体,不愿与他多做计较,“这里能咬破。”厚起脸皮指指唇。
冷子琰放开他,“砰”地声关门出去。
他才不要亲,亲了那人尾巴又得翘起来。
豹子尾巴又粗又长,难看死了。
当然,现在的冷少爷还没有料到,今后的今后,他会不止一次地享受到,那根尾巴扫在身上……调情的滋味……
139.
接下来的两个月,玉寰帝国对辰宇进行了多次军事试探。有了上次被陛下公开批评的惨痛教训,辰宇军部以雷霆之势反击回去,两国剑拔弩张,风雨欲来。
民众早已习惯半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除了某些商人囤积武器粮食,企图在今后以高价卖出,国内形势相对安宁。
而军部关于将军遇害的一份申明,打破了平静。
失踪三个月,军部在各方压力下,不得不心情沉重地宣布,将军已经死亡。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