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雷蒙德上前给了自己的朋友一个拥抱,“真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的朋友,最近又是哪些东西把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呢?”
“哦,乔,我不得不向你说出一件事情,我被一副画给迷住了。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我爱的是女人,看到他之后我便觉得,我是一个同性恋。大概他激发了我骨子里沉睡的因子,让我想要膜拜在他的脚下。”
乔露出了一个微笑,如同阳光下发出迷人气息的郁金香,“杨,你说的这么具有吸引力,让我也想一睹芳容呢。”
“乔,你这个词语用的非常不对。”杨摆摆手,不以为然的纠正他,“他不是能用芳容来形容的,你知道,美的世界虽然各式各样,不分性别,但是在最后依然有着不同的标签。让我想想如何形容这样一个人。啊,是的,他像是一个帝王,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他有着浓黑的眉毛,凌厉的眼神,穿着如同其骑士。我想我的形容不够贴切,或许你亲自去看,才会知道世界上的任何词语都无法来形容他。”
“哦,我亲爱的杨,你真的太沦陷了,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乔一边跟着杨的脚步,穿过一楼展厅,看到了让人眼花缭乱,各式各样的收藏,“他没有在这里吗?”
“它在我的书房里,乔。”杨威利的神色像是被诱惑了一样,带着沉迷的神色,“我想这样的东西只能分享给最好的朋友,所以,乔,我允许你用十分钟来独自享有他,我想十分钟后你会离不开的。到时候可不要哭着不走。”
“我的朋友,你太小看我了。”
杨开门之后让乔进去,“我要下去接待我的朋友了,乔。”
“好的。”乔彬彬有礼的点头,“我的朋友,十分钟后我们立刻见到分晓了,我想我会让你的论断失败的。”
杨笑着摇摇头,体贴的替他关上了门。
乔听到那一声“咔嚓”,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失去了一拍。
这是个非常雅致的书房,橄榄色的橡木护墙板镶嵌的很高,配着奶黄色的画镜线,天花板上装饰着凸起的灰泥花纹,砖灰色的毡毯上点缀着带长丝穗的波斯小地毯,梨木茶几上摆放着一本书,居然会是一本《圣经》。
杨什么时候成了教徒?乔翻开第一个发现了一句话:得失之道,就在其中。
壁炉架上几只青瓷大花瓶中插着仿制的薰衣草,夏日的杏黄色阳光从嵌着阳光从嵌着铅条的方格玻璃窗穿透进来,再往上看,就是那副画。
画框的周围是雏菊形状,雕刻的非常细致,仿佛把绽放的瞬间都留了下来。
那是一幅人的全身像,里面的人没有站着,而是坐在了一个黄金王座上,一腿伸长,一腿半曲,手臂放在王座的扶手上,全身藏在黑色的制服中。
乔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却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的熟悉。
他没有看到,窗外,杏黄色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黑了下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整个天空遮住。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撒花
城堡里的公爵
第2章 deat
那个黄金王座在半空中悬着,两边有展翅的金黄羽翼,金黄色在背景黑色的强烈对比下,让人心中觉得震撼。
画中人的眼睛非常凌厉,美杜莎的眼神让人石化,他的眼神让人恐惧,像是死神。瞳孔的颜色是高贵的紫色,银白色的头发,带着蓝到近乎发黑的帽子,边缘镶嵌着金色的丝线,肩膀两边有着金色的流苏,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邦靴子。
乔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发现高度差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他无法再接近。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奇怪,而此刻全身泛起的疼痛愈发的强烈,像是被人拆开了骨头,骨肉分离,可是他又如此完整的站在了这里。
“你来了。”画中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往前走。
可是如论怎么走,都走不出那副画。
紫色的眼睛如同泉水,让乔情不自禁的闭住了呼吸,简直要窒息了。
“你是谁?”
“费亚罗廉,乔。”画中人笑了一下,如同消融的冬天,“过了千年,你居然会将我忘记,是时光隔了太久,还是你流浪的路程走的太远?”
“那,是什么?”乔发现自己的脚下没有垫着任何东西,浮到了半空中,与那幅画,以及画中人,面对面。
两人面对面站着,乔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瘦削,比起画中人强大的气场丝毫不逊色,他脸色有些白,因为心脏加快的跳动和血液的涌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蒙了血的玫瑰,妖艳而纯洁。
“你果然将我遗忘,以及千年的过往。”费亚罗廉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把巨型的黑色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上,镰刀的刀刃如同满月的边弦,圆润,却锋利。
这种镰刀可以轻易的将人的头颅割下,而费亚罗廉这个名字——
“中古世纪的死神,和创世神乔伊并成为掌握生死的神明,因为屠杀死于神降中。”乔冷静的吐出了这句话,然后轻轻喟叹,“没想到,你居然在一副画里。”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小时前,他以为这个世界是科学的,没有什么是解释不了的。
这个屋子在变化,墙壁的黑色植物开始慢慢滋生,从墙壁内部往外部生长,扎根,开出了硕大的花朵,那白色的花瓣中间有鲜红的汁水,如同鲜血。
乔的身体像是娃娃一样慢慢消融,他的灵魂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