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甚至不需要说服他们这样做的意义,所有人都能看到成果——在世界大部分被魔王所吞噬的今天,精灵是少数还保有全部国土的王国——这当然不是因为面积小。
而这第十位……吉尔多在心中冷笑了一下。
“我可爱的贝尔,我们的十公主……”女王继续发表着她的演说,“她被神谕认为是‘真识之钥’,——在适当的时机,能够打开神界的通道,让诸神本尊能够再次回到我们的位面,给我们带来恒久的光明。”
“……自从神魔大战结束之后,诸神被诡计多端而邪恶的魔神束缚,无法再次降临。唯一的方法就是透过特定位置的神庙,将力量传输到这个世界上。可是,魔王却想方设法的破坏了大部分的神庙——这些神庙本应该依靠地理位置组成不同的法阵,来保证不同的神力的传输。使用神庙引导神的力量已经不再是一个有效方式……我们只能等待……”
“……而这适当的时机,终于来到了。”女王的嘴唇启合着,“尊敬的勇者,西蒙先生。”
“……”
“……”
殿上出现了一阵诡异又让人难堪的沉默。显然勇者并不懂得宫廷礼仪,也不善于读懂这样的客套。直到吉尔多忍不住小声提醒他“女王在等你说话”,勇者才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开了口——
“啊?到我了吗?”他贱兮兮的挠了挠那被礼仪官梳理得服服帖帖的头发,直到它们完全恢复自由之身,呈现出各种随心所欲的状态,“真到我了?要不您再多说几段?我这就是怕您没说够,我懂,您这个年纪的,不让您叨逼叨说够四个钟头那真是能给您憋死。您真说够了?要不再来段儿返场?”
女王虽然将过千岁,可外表与二十多岁的人类相仿——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精灵有着长久的青春,纯血的精灵尤其。听到这话微微动了一下眉头,可还是微笑着示意勇者接着说下去。
“哦,那我可说了啊。”西蒙提了一下裤子,即便本身典雅大气的精灵礼服,套在他身上也多了一股猥琐邋遢的感觉,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并没有看女王,而是把脑袋转向了自己的同伴,“这骚老娘们儿是在求我吧?我没理解错她那一堆屁话吧?她意思是让我跟她十闺女去请神对吧?”
“我觉得是……”透特小声的回答他,显然他对精灵王室的陈设和构造与勇者一样好奇。
似乎为了确认,西蒙又拿质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吉尔多,后者神色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确实没理解错。”勇者点点头,转向女王,“首先,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会搞外交吗?你这几百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哎,我这不是看不起你们女同志,但是你们真的不适合搞政治,更不适合搞统治,你看看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屁大的国家还搞这么多神经兮兮的东西,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那个什么多……更年期的女同志有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放对地方嘛,有多余的精力发泄不完,去跳跳广场舞,和小年轻互相泼泼粪,多好,多和x谐。非要在这里瞎搞乱搞,尸位素餐。不对,说你尸位素餐都是抬举你,尸位素餐那只是耽误事,不是搞砸事,你看看你,古往今来哪个国家,有你这样搞的?逼迫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四个娘炮搓澡,你想过我受到了多严重的心理创伤吗?啊?你还好意思求我办事儿?!啊?!”
吉尔多知道,王室素来讲究涵养和礼仪,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女王发怒,不过他不可避免的注意到女王放在御座上的手不自主的握起了拳头。
“第二,‘真识之钥’?这种一看就不科学的神棍话你还真信啊。”勇者毫无危机感的继续说着,“把自己亲闺女拿去祭神……你叫我从哪里吐槽起比较好啊?这种王八蛋神明你还信他个蛋蛋啊?我认为的最凶残的神,也在亚伯拉罕要宰他亲儿子献祭的时候,好歹派了个跑腿的来阻止他跟他说差不多就得意思到了就行。哪有真让人死的?多一个没意义的死鬼比多一个活着能为祂战斗的信徒你说哪个比较对头啊?你们这是邪教啊知道不?我就来说说你这个‘真识之钥’吧,哪有女孩子叫什么什么之钥的,你这么瞎叫,你闺女同意吗?公主应该叫‘真识之锁’才对吧,我会用我胯x下的钥匙来打开的……就算打不开也会试着捅两下。”
女王完美的微笑出现了裂痕,显然,勇者对她信仰和对待信仰方式的攻击让她感到愤怒和难堪,她那带着弧度的唇角慢慢往下耷拉,眉宇间也出现了浅浅的皱褶,当她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勇者又提出了第三条意见——
“第三点,你可以求我,但我为什么要答应?”勇者用一个有力的手势阻止了女王还没出口的反驳,“我才不关心这个世界会倒向黑暗还是光明,我只在乎我爽不爽。到目前为止,你让我非常的不爽,不仅是由于你的架子,还因为你的智商——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一个猪队友,你又有什么本领阻止我站到魔王那边去?”
听到这话,女王倒不像刚才那样显得愤怒,反而冷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吉尔多觉得她似乎对这个情况早有准备。
“我可是听说,您在来的路上路过了艾尔利亚下属的一个村庄,”她不急不缓的说,“而您离开那里的时候,已经不再有一个村庄了。”
“关你屁事?”西蒙的手指又伸进了鼻孔里。
吉尔多看了看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