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都黑了呢。”坂田银时循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
土方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裤子。“嘿,我没骗你。”他摸黑捡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大衣和西装上衣,搭在手臂上。
“哈?”
“没什么,走吧。这里造就没有别人了,待着干什么呀?”
“哎,哎,对了,真奇怪啊,竟然没有人来清场。噢——我知道了,说吧多串君,你塞了多少钱,人家才勉强答应你留下来啊?”
“用得着吗?”尽管四周已黑得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土方还是朝身后白了一眼。“我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确认过这里没人了。”
“嘁,原来是偷着跑进来的啊。”
“喂,别说得这么难听!”
“本来就是嘛!难道不是吗?”
走廊里的灯也全部关闭了,土方用手机当做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
“哎,大门也锁上了吧?”跟在后面的坂田银时的声音中可是听不出一点紧张。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土方。他扬起手,用手机照了照四周的路,最后停在走廊尽头的窗子上。“喂,”他指了着那边问:“怎么样?”意思不言而喻,当然是问跳窗出去如何。
他打开窗子上的锁,推开其中一扇。“提前声明一下,我可是很少干这种鬼鬼祟祟的事,这次是实在没办法了。不过想必你习以为常了吧?”
“太没礼貌了吧!”坂田银时跟着翻出了窗户。
顺利离开体育馆,在外面的寒风中坂田银时时不时发抖,毕竟刚出过一身大汗。
“这给你,拿去吧。”土方把大衣丢给他,自己穿好西装上衣,并整理好衣领。
“多串君,你也很乱来嘛。”
他下意识摸到脸颊。“对了,我的脸和额头……这下子破相了,都是你这家伙的错!教我怎么去店里露脸!”
“喂,喂,喂,讲点道理好不好?可是你急匆匆把我从家里喊来打架的啊!”
“呵,这下子恢复正常了?”土方笑得意味不明。
“这回心理舒坦多了吧?噢,我是说呀,我们还是这样好呀,刻意想什么浪漫的招数会适得其反呀。”
他、他是指自己那晚做的事吧?果然是吧!不喜欢,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啊!以为自己很想那么做吗?!他赌气扬起大衣扔在土方脸上,掉头就走。
“喂——我只要你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土方在他身后喊道。
坂田银时听到不禁转过身。
“在我面前。”土方登时补充道,一步步朝他走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会接受。”
“我所指的坦率呢,可绝对不是一定要你把心里不愿意说的秘密开诚布公。”他把大衣重新递到对方手里,“是要你卸下心里面的负担。大概……挺难的吧。啊,我知道你这家伙不习惯向别人寻求帮助,让你完全在别人面前暴露弱点或是脆弱什么的,这有点……”
坂田银时果断敲了他的头。“哎,我才没有哩!”
“唔……”土方捂住头,他想发火,但努力平静了下来。“其实我也……或许我们都不够坦诚呢。啊,也许一年半载都改不了呢,那怎么办呢?唉,磨合吧,大概要很久吧,几十年?”
坂田银时理解土方所说的话,他还是在强调希望自己尽量依靠他,从他那里获取安慰。说白了,是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逞强。
“啧,好像总也说不到重点呢。难道这回又是白费力气了吗?”土方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算了,直说好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都站在你这边,一直。还有,抱歉,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态度有古怪,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你嘛……那个你,”说着说着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完全不用那么做!”
嘁,绕来绕去还是责怪自己那晚的做法嘛,怀疑自己做了啥对不住他的事嘛。坂田银时撇了撇嘴角。也是啊,竟然真的戴了猫耳和尾毛…….不行,怎么想都觉得蠢透了!
“喂,你脸红什么?”土方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
“哪有,你看错了吧?啊,大概是被风吹的吧,十二月的风真叫人受不了啊。”
“反、反正以后我不会在这样了。”土方自行点了点头,“平安夜那天我会早早会公寓。就这样吧。现在我必须去店里了。”
“哎——”
土方已转过身,背对他挥挥手,便掏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得了,自己也回去吧,晚饭都还没吃呢。坂田银时看看手中的黑色大衣,耸耸肩。就在刚才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会意,需要好好想一想,回家以后慢慢想想。
*
“阿银,你回来了?”
“啊,你们干嘛这么吃惊呀?”坂田银时看到围坐在茶几前,正准备吃晚餐的神乐和新八有点诧异。“啊呀,饭已经烧好啦,那我就不客气喽。”
“以为你今晚又不会出现了,所以我们只准备了两个人的份。”新八看看神乐,眨眨眼睛对他说。神乐也抬起头看着他。
“我不是说了吗,说了去去就来!”
“可你说的‘马上’,‘一会儿’教人很难相信嘛。”
“算了!哎,哎,你们一人少吃一点还是能分出我的份嘛。”
“对了,阿银,有人寄贺年卡给你。”新八放下手手里的筷子,从写字台上拈起贺卡交给他。
“谁啊?是谁啊?”他纳闷地皱着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