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在哪？”
“这边请。”来人很有礼貌的带路。
一路走来，景泽挑眉，这不是冷晗夜专用的包间吗？
疑惑间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揽着一个清秀的小男生，带着银色耳钉的男人温雅的朝他招手，“泽，好久不见。”
景泽一愣，然后懒洋洋的陷进空着的沙发，慵懒道，“舍得回来了？”
张灏半眯着一双盈着淡淡紫色流光的狭长美眸，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个德行。”
“是啊，我都沦落成的牛郎了，怎么能和你这个香港最大黑bang组织兴合会的少主相比呢？”景泽揶揄道。
“得了，你要是沦落至此，我们兴合会都要解散去要饭了。”
景泽挑眉一笑，目光在冷晗夜和张灏之间回转，“你们，朋友？”
“嗯，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的，没想到你在夜的店里混日子。”
“话说你们两……”张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是我老板。”
“绯夜的一个mab而已。”
两人同时开口。
张灏勾起一个更加玩味的笑容来，这两人之间欲盖弥彰的意味很明显啊，肯定有猫腻。
啧，要是炽焰的老大和n.k的主子凑在一起，想想都让人恶寒的抖三抖。
“哎，怎么不躲了，回来负荆请罪了？”景泽转移话题。
这句话勾起了张灏不美好的回忆，他犹豫的问道，“他还好吗？”
“过得不错。”
“我会找机会向他道歉。”
“要不是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你活着去欧洲。”
景泽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伤害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他才不管你是什么香港第一黑bang的少主呢，要不是黎说要自己解决，他一定会从欧洲把这家伙绑回来。
“我知道，等我处理完帮内的事，我会找他当面赔罪，要杀要剐凭他处置。”
“兴合会是要分裂了还是易主了？”景泽幸灾乐祸的问。
张灏摇摇头，这就是交友不慎呀。
“差不多，地下有人看上会长的位置了。”
“啧，能处理吗？”
张灏拿起酒杯温雅一笑，“那些个杂碎我还不放在眼里。”
“啊！你爆粗口了，你竟然爆粗口了！果然外国的文化不适合国人。”
景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嚷，他可惜的捧着张灏的脸，曾经多么优雅知性的一大好青年啊。
张灏眼角直抽抽，果然这个损友的性格还是这么脱线，那么大一组织，他想不通这人是怎么给人当老大的。
突然，大声嚷嚷的人安静下来，景泽从桌子上拿过一根烟点燃，修长的双腿搭在水晶桌边，开始吞云吐雾起来，那神情却显得有几分惆怅。
冷晗夜扬了扬剑眉，这样的景泽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淡青色的烟雾中，他的眼睑稍微垂下来，遮住了一半漆黑的瞳色，使他有种颓然的美。
他拇指揉着眉心，许久之后淡淡的开口，“雪死了。”
张灏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他也褪去了优雅的表情，神情有些哀伤，声音低哑道，“听说了，因公殉职。”
“是我杀了他。”景泽淡淡的陈述。
“你说什么？！”
张灏倏然起身，他揪起景泽的衣领，褪去优雅笑意的眸子紧迫的盯着景泽，声音冰寒道，“再说一遍！”
景泽迎上这双有些赤红的双眸，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得意的属下吗？他不是你最心疼的雪儿吗？他不是你最宝贝的徒弟吗？”
一连三个为什么，张灏的声音甚至带着哽咽，那是他曾经最爱的人啊。
看到这两人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冷晗夜让陪侍的两个男孩退了下去。
“放手。”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耳朵。
情绪失控的张灏回过神来，他看着景泽冰冷的眸子，最终放开手，“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张灏一口喝尽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看着景泽抚了抚衣领，重新陷在沙发里。
“没有下次。”
张灏知道这是景泽对他的容忍，没有人这样冒犯他还能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当然冷晗夜除外。
景泽摇晃着杯子里的殷红液体，难辨分明的神色遮掩在酒杯后面，声音低沉的像是自语，“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唯一的错误就是我不该让他有那趟拉斯维加斯之行。”
张灏看着陷在沙发里的人好一会，起身向外走去，“我会查出事情的原委。”
“他的墓在骊山公园。”身后传来景泽淡淡的声音。
第15章 交换
交换
景泽窝在沙发里，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柔软的黑发。
雪死前的那一幕一直梗在心里，挥之不去，每次想起他就觉得心里忍不住的犯疼，情绪莫名的烦躁。
就好像曾经似乎有一个人也对他笑着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有些头痛的甩甩脑袋，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他分不清是雪的声音还是别人的，似乎记忆里缺失了一块，但又好像没有。
桌上的伏特加被他拎起来，打开、仰头就喝。
眼看一整瓶被他一口气喝完了，一直安静的冷晗夜讽刺道，“什么时候你也需要借酒浇愁了，杀了自己的手下很难过？”
景泽停下来，抹了抹嘴巴，湿湿的酒渍沿着下巴滑入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