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福洋一脸颓败地将好意被拒绝的消息带回给苏半夏,然后美滋滋去洗澡。俗话说物以类聚,能和苏半夏这样的天颜者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长此以往,应该就会长得像他吧?每每想到这里,莫福洋总有一种莫明的满足感。
洋洋搓着自己的小身板,万分幸福地哼起了《爱的供养》。人都是自私,他只以莫虚有的理由幻想自己再漂亮好看一些,却没想过,这种理论一旦用到苏半夏身上,小夏同学岂不是要自降身价?
还好苏半夏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他轻轻走到大阳台开窗引来一丝风,自语道:“不占小便宜,容家后人果然心智坚定。看来,我得使些手段了。”
恰有一道磷火自眼前窜过,苏半夏心血来潮,施法将其拘住。城市里,因各种原因不得不停留人间的亡魂并不在少数,不过这一只……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绿磷光 鬼压床
上个世纪有一首名曲: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是呢,白天还是那个白天,黑夜……肿么就会这么不一样呢?
这几天,容玉凤总是一夜醒来后黑眼圈深如国宝,精神不济直接写在脸上。莫福洋关心她:“凤姐,您这是要提前参加变装派对么?省了不少眼影钱呢!”立刻被拍飞。
易部长则更笑里藏刀:“年轻人,午夜狂欢证明你精力旺盛。不过,你是不是睡饱了再过来上班?把身体搞坏了可不好呀!”
去你妹的搞坏身体!老娘也没有狂欢!
可是,这种无法证明自己清白的情况下,还是不与领导争辩的好,凤姐虚心低头:“谢谢部长关心!”生生咽下这口气,同时无视易丽娜的讪笑。
这就叫做苦不堪言、百口莫辩、忍一时风平浪静。
事实上,容玉凤这种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体质一直以来都是她引以为傲的优点之一。正因为体质的常性,这突然发生的改变就显得反常。要知道,反常为妖啊!
容玉凤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几天夜里,她总觉得自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脑子有七分清醒,却又无力张开眼睛,只觉得被子上有个东西压着自己,连翻身都难。
看多了鬼怪电影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她心里有了一个名词:鬼压床。
苏半夏依然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半眯着眼睛也能形成一道风影。看着容玉凤精神恍惚萎靡,极品男子心中泛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星期六,又到了容家姐弟相聚的日子。同时离开家乡在异地城市生活,见面是有必要的,谁让两人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呢?
面瘫冷眼的容玉曜终于甩出一个略带惊讶的眼神:“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扶额:“别提了,这几天睡不好,半梦半醒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唉!”叹气难免。
弟弟眉头微皱,思考片刻,起身去拉姐姐。
“去哪儿呀?我们还没点餐呢!吃完饭……”容玉凤手持菜单,来不及放下,只得飞掷回桌上。
“先去你宿舍,有古怪!”弟弟不容她置疑。
说起来,容家也是传承数百年的玄门之后,祖上也曾出过了不起的法师。鬼狐仙怪之说是否真正存在暂且不说,玄门发展到现今已经势微;这一趋势,从国粹武术及戏剧之现状就能瞧出端倪。
弟弟办事向来靠得住,容玉凤也只得随他回去。
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实在没有多大面积,容玉曜细细转了一圈,面色无波:“屋内有妖鬼之气,大概是有人做法驱使鬼魂异怪趁夜而来。”
容玉凤对于道术玄法可谓全然不解,这也是为什么在计划生育固为国策的今天,她依然会有个弟弟的原因。虽然容爹有心教授女儿一二,可容玉凤根本不是那块料。且她幼时体质特殊,召鬼唤怪倒是一召一个准,驱鬼却难;与其如此,不如不学。
“那怎么办?”容玉凤有种蛋蛋的担心,“老爸不是说带上这块玉就会没事么?难道老爸晃点我?”
弟弟摇头,,掏出三张朱迹黄底的符箓:“一张随身带着、一张贴卧室门上、一张贴卧室窗顶,今晚自有分晓。”完全不解释细节。
容玉凤依言而行,她如今容颜憔悴,难得面瘫的弟弟主动留下来陪她帮她,尊是不说话的贴心小棉袄。
晚上,容玉曜就在客厅沙发上过夜,主持大局。
情况发生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一刻,子时刚过。容玉曜听到姐姐一声尖叫,立刻开门冲进卧室。
两团绿色的磷火大如拳头,正在漆黑的卧室上下乱窜。
门窗及容玉凤所佩灵符生有毫光,毫光如针刺,磷火一碰那毫光就退闪不已。
容玉曜不急不徐摸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光明甫现。
又是一阵叫声:“鬼啊!”这一叫,奶声奶气。再看时,有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娃儿摔在地上,浑身绿色磷光未消;他手指着一个方向,不住往墙角退去。
另一团磷光乘这机会发出一团灰气抵住灵符毫光,透窗而去。
小娃儿手指的方向,赫然站立着白色睡衣飘飘的容玉凤。原本就发质偏硬的她此时乱糟如夜叉下凡,虽然保持着被惊吓而倚墙护胸的姿势,可要论视觉感官,她的造型要比粉嫩嫩的小娃儿可怕百倍。
容玉曜嘴角抽了抽,抬手一道灵符射中小娃儿眉心紫府。
“大仙饶命!小妖知错了!小妖并没有害人之心,完全是受人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