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凤行还是懒懒的,“想通了就好,想不通也没关系,我就是觉得……已经这样了,你总要有一次机会说我操这世界吧。”
百花杀 91 只渊明
昔日最繁华的禅城似乎已经死去,如今只有一个虚虚的空壳,来往依旧热闹,却不再云蒸霞蔚,祥云飘飘。
临花牵了一匹马慢慢走过,在魔界这地方,驾龙驭凤骑鹤跨狮都不奇怪,牵一匹小马反而比较奇怪,来往的小妖都盯著他,有些眼神还颇为奇怪。
凤行一路走在最前面,他又小了一分,已经差不多十二三岁了,清清秀秀的稚气少年,凑在前面的墙壁上看热闹。
“诶,你真的被通缉了。”凤行看了一会儿,回来汇报,墙壁上赤红色的火焰通缉令硕大无朋,“魔君说你通敌卖国……这是什麽罪名啊?他就不能找个像样的文书吗?嗯,下面有解释,说你归顺了天界,堕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青君又迅速看临花,“什麽情况,这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什麽时候成天界的了?”
“是他亲自下的督令?”
“肯定不是。”凤行一口咬定,“这不是他的字迹,他的字是我亲自教的,写的比这个好看多了。”他想了一想,“不过他现在是魔君诶,这种小事应该不用他亲自干吧?”
临花冷笑一声。
“叫你变个样子。”凤行抱怨,“你非不肯,出事了吧。”
通缉令上自然有临花的样子,非常不错,居然还会动,挤在一起看告示的小妖怪都在悄悄往这边看,眼睛诡异又恐惧。
他们已经看出了临花的身份,固然想揭榜挺好魔君,但是又想起了贵族们铁血的手腕,执羽君成名至今,虽然不爱作威作福,但是脾气也不大好,可能并不介意洗掉一个城市让他开心一下。
毕竟这只是一个城市,执羽君是个王。
“我就一张脸。”临花淡淡的,“就算丑也没有到吓人的地步,为什麽要变成别的样子?”
“那他们你自己解决咯?”
“当然是我解决。”临花拍拍他的肩膀,“我可不想被人控告虐待儿童,孩子。”
凤行脾气如今当真不错,被说儿童也就乖乖地站到一边当儿童去了,如果他能够不要站在一边一脸“收拾这种杂种确实不要我出手”的百无聊赖和不耐烦,可能更好一点。
一帮小妖涌了过来,大概是团队庞大,心安了很多,所以便连送死都不怕了,一层一层挤过来,也不知道是好战还是魔君真的许诺了什麽封王拜相的好处。
“真不公平。”临花点评,指著潮水般涌上来的小妖有点怜悯,“如果不是出生优秀,修炼一万年也未必比得上一个血脉高的。”
“也不是吧。”凤行咬著手指,“你血统蛮好的,但你也混的不怎麽样嘛。碧水君血统不高,倒是混的不错,不过他毕竟是魔君的儿子,也是占了肚皮优势的。”
他说碧水君,说的心平气静,临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要说他勤奋刻苦所以天道勤酬之类的话呢。”
“在一个平台上,勤奋点的自然更拔尖,但是不在一个平台上,再勤奋也是枉然。”他指了指临花身後的,“你见过这货修炼吗?见过他努力吗?他浑浑噩噩的,照样光耀四海。”
临花回过头,青君面无表情,好像他们评价的不是他,那些话都与他无关似的。
从昨天开始,青君就没有再说过话了,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阴谋,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这可不是麽?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精英,算了,精英督战,我来解决吧。”临花张开手,一朵白色的小花绽放在他的指尖,他咳嗽了两声,透明的小花战栗了两下,陡然谢了。
花儿碎的纷纷如落灰,在清风中飞扬,落地成絮。
临花静默了两秒,吐出一口血,再一朵花绽放出来,这次却不再是绽放在他指尖,开到了他的眉梢处。
爱之花谢了之後,他就再也开不了花了,他曾经一度以为,他是被拒绝了,可是现如今,它居然又开了。
他摸摸眼角,看著凤行同情又骇然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不开了呢。”
血红的花蔓延下来,狭长细小,中间一点点米珠大的蕊心,他用力摩擦了一下,看了看指尖上的红,叹了一口气。
“这麽骚包的红,我以後怎麽见人啊。”
最後一朵血之花终於开了。
从此以後,血战不竭,反复至死。
“其实挺好看的。”凤行安慰他,“比白色的好看多了。”他说的实话,临花眉眼端庄,一旦有点儿什麽花俏的东西就显得特别妩媚,那种英武里夹著的薄薄媚气,怎麽看很fēng_liú。
“可是我是男的,要好看干什麽?”临花大怒,“非要有这个,我还是喜欢黑色的那朵。”
开黑色那朵的时候,他正在人间,那会儿他还和青君交好──起码表面上交好,他不能说那段岁月是最美好的,但是总是忍不住想起来。
其实真的可能也没有那麽美好吧,因为要四处吞食恶灵,满世界奔波,可是回忆起来,好像就是很高兴,执著地相信那时候他是非常愉快的。
记忆这东西很会骗人,特擅长美化,可是如果没有这些美化,回想起来多麽的空白啊。
“开都开了,要不你买个ok绷贴上。”凤行不负责任地建议,“或者拿刀切个口子算了,说来你常打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