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坐了会,定力明显不及他俩,拍拍屁股起身,陪王文宇唱歌去了。
盛轶抱着手靠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他此刻的不高兴来。
不高兴就不高兴吧,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高兴了,本来今天就不是为了高兴来的,江棋没再管他,和戚楠喝酒去了,放他一个人在那闷声坐着。
后面都喝的有点多了,王文宇坐在高脚凳上抱着话筒哭,整个房间里已经没别的声音了,空荡荡的只剩下他调不成调的干嚎。
所有人的耳膜都被鼓的有些疼,戚楠把他话筒拿走,半拖半抱的弄到沙发上,王文宇一坐下,便抱住了他旁边的周时继续哭,哭着哭着,周时也抱住了他,两个人哭作一团,哭的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江棋:“……”
江棋被这世所罕见的一幕给惊呆了。
他也不知道周时是真哭还是假哭,反正光线暗的他连王文宇是真哭还是假哭都没看出来。
好在盛轶抽风归抽风,酒一点没碰,要不然再加个他,可能真能把整层楼的保安都招来。
结束后只剩下盛轶和老赵两个能开车的了。
赵宏亮:“我送他们回去吧,你们先走。”
江棋:“戚楠跟我们走吧,你一个人送到什么时候。”
赵宏亮:“也行。”
江棋让盛轶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几个瓜来分给他们。
王文宇一手抱一个,脸在上面又摸又蹭,不知道当什么了,那瓜没洗过都是毛,看的江棋后颈起了一溜疹子。
戚楠像个大爷一样翘着腿坐在后面,“晚上我睡哪,你那有地方吗?”
“不是光卧室就有好几间吗?”江棋反问。
戚楠笑,“没收拾出来你说什么。”
戚楠想了会倾身过来,手撑在前排座椅上,“事先声明,我要么跟你睡,要么跟桃子睡,反正不睡沙发啊。”
江棋看着他,“那你跟我睡吧。”
盛轶突然说:“他一个人睡,你跟我睡。”
戚楠鼓掌,“我正想说你们可以给我个单间。”
江棋觉得一个能在他床上倒牛奶的人等的差不多就是这句话了,“你烦不烦,就一晚上,单不单间的差很多吗。”
“差啊。”戚楠一脸嫌弃的坐回去,“谁要跟你们这些臭烘烘的男人睡。”
江棋:“……”
回到家后江棋给戚楠找了套睡衣,让他先去洗澡了。
盛轶在他进房间前喊住他,一副我有话说的样子。
江棋放下手机,也不跟他绕弯,“想说什么?”
“周时。”盛轶说:“你们联系的比我想的频繁。”
“我跟他没什么。”江棋回去给他倒了杯水,下午盛轶一直没喝什么,挺到现在也不容易,“吃醋了?”
盛轶靠在门边上,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微偏了下头,“有点。”
他今天那副样子如果不是吃醋那绝对就是有毛病了。
江棋收回手,“那要我说什么,我也没想过我们会联系的这么频繁。”
盛轶笑了笑,“所以就算到现在你依然觉得我跟他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江棋问:“因为你住在我这里,你有特权……”
“江棋。”盛轶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跟他哪里不一样,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江棋没说话,把杯子放到了花架上。
盛轶在他转身时拉住他,慢慢握住他的手,放轻了声音,“你还要我怎么做?”
“你现在做到哪步了?”
盛轶笑,“你是觉得我列了个提纲?”
“你这么有计划不列个提纲吗?”
“提纲里没写让我昨天吻你。”
“谁吻谁?”戚楠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吓的江棋立马抽回了手,操,怎么洗这么快,这么点时间光开个水龙头都差不多了吧。
戚楠擦着头发出来了,“你俩刚说谁?”
居然还洗头了!
江棋没说话,收拾衣服去洗澡了。
戚楠看着他转进去的背影,不死心的在外面又喊了声,“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戚楠又看向盛轶,盛轶从花架上拿过水,进了房间。
戚楠:“……”
晚上江棋收到戚楠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下午他们三个人排排坐八月飞雪的有趣画面。
江棋:“……”
江棋:“闲的你。”
戚楠:“这么历史性的同框,不值得留个念吗。”
江棋:“问你,小宇和周时怎么回事?”
戚楠:“什么怎么回事?”
江棋:“他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
戚楠:“走的近怎么了,多吃几次饭多打几场球不就自然走的近了么。”
戚楠:“腐眼看人基。”
江棋:“……”
戚楠:“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以为还会再往男人坑里栽。”
这话说的江棋挺不是滋味的,有种他对周时始乱终弃了的感觉。
跟他现在这样,至少差不多,能正常相处了,这不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吗?
江棋承认那个时候把这份感情这么轻易说出口是他不对,但他也为此付出过代价了,他和周时走到今天这一步很难说谁对谁错,唯一可能的就是时间,时间没有等他们,在他转身的时候,他选择了别人。
所以最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就是两不相欠,偶尔因为共同的朋友聚会,还能一起出来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