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不是他提起,他都不记得他那个时候说过这句话,而且他当时应该也没有往心里去,盛轶居然在这个时候跑过来解释,“喝酒了?”
“一点点。”
江棋听他那有雨刮器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路上。”
“酒驾?”
“没有,我只喝了一点,半杯不到。”
“你那半杯和别人的半杯是一回事吗。”
“我很清醒,你别担心。”
江棋听他声音确实很清醒,没有变身十万个为什么,他本想回一句谁担心了,但最后还是说:“注意安全。”
声音依旧硬邦邦的。
“先别挂。”盛轶说。
江棋耐着性子没有放下电话,“还想说什么?”
“那个时候你淋成那样,是因为我吗?”盛轶声音很轻,寂寂无声的夜晚,认真听进去或许能蛊惑人心。
然而江棋第一反应,“什么时候?”
“那天你浑身都湿透了,你说你在外面站了很久。”
江棋:“……”
江棋:“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惊弓之鸟还是捕风捉影?”
盛轶:“什么?”
江棋懒得解释,又怕盛轶继续误会下去,好像他江棋真的为了他要死要活,琼瑶戏都上了,“那天人那么多,我打不到车,只能去坐公交,走到一半又想回来看看那对同性恋究竟什么下场,来回一趟,怎么可能不淋点雨。”
对面没声音了,过了很久,盛轶才咳了声,说:“我猜也是。”
“你确定你刚才是这么猜的。”
盛轶脸快闷到方向盘里了,“给我个台阶下行吗。”
“好,你下。”江棋忍着笑,“那天我看着你们一对对的都走了,心里很难过,雨又下的那么大,我就冲进去了,一个人在雨里走了很久,一边冻的哆嗦,一边想着你,想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找我,给我披件衣服……”
盛轶打断他,“行了。”
“下完了?”江棋说:“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再等等。”
“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
“不行就停在路边,等清醒了再走。”
“我很清醒。”盛轶说:“我就是想再跟你确认一遍,我们,做不了朋友了是吗?”
江棋呼吸凝滞,这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眼看着又被盛轶拉开了一条口子,他不想再示弱了,否则这场拉锯战无穷无尽,将永远看不到头,“你现在才知道吗。”
慢速档的雨刮器来回刮了三次后,盛轶才说:“那我再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还能留在你身边的办法。”
喉中突然一阵痛,江棋鼻子一酸,听着对面浅浅的呼吸声,说:“不要勉强。”
☆、第四十一章 你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