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还好好的。
到了家,缤纷觉得要把话说清楚,于是叫住了刚从浴室出来,打算回房间的夏天。
“夏总,咱们谈一谈。”缤纷鼓起勇气表达自己。好歹是有重生buff加持的人,怎么可以还像第一次做人时那样包子呢。
夏天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嗯?”了一声。
“夏总就是利用我,要离开妈妈的管束吧?”缤纷挺了挺脖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被你逼着向阿姨说谎,滋味真的不好受。我希望你,作为一个上位者,也要考虑一下我们底层小人物小喽啰的心情,这才是成功的企业家。”
夏天仿佛听到了很逗趣的事情,挑着唇角笑了:“夏总?企业家?不,这几个名字,我都不喜欢。”
缤纷脖子一梗:“难道我要叫你夏小姐?”
夏天抬起一根手指,来回左右摇摆了一下,“别啊,你不是…叫我小天天来着吗,怎么不叫了?”
缤纷风中凌乱了一阵:“夏总,那,那时我得意忘形,情难自禁,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分寸,随口喊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夏天眉头又皱上了:“快叫。”
缤纷的嘴跟缝起来了一样,半个音节都发不出,脸也憋得通红。
夏天的唇角又挑了挑,走到她身边揽着她肩头,“其实,我也不完全是利用你。”
缤纷觉得自己就像苍鹰爪下的小黄鸡一样,被钳制得死死的,大气不敢出,只感觉小姐姐带着馨香的呼吸喷在了自己的耳边,“主要是,因为寂寞……我说想和你同居,是发自真心的……”
缤纷整个人都要爆炸,啊地大喊着跳开,躲到沙发后边,哭丧着脸,“夏总,我错了,你想怎么利用我,都没有关系,我不多嘴了,我,我……”
夏天还没玩够,一脸肃穆:“咦?你哪里错了?”
缤纷想死的心都有了:“……qaq”
“我先进房睡了。”夏天继续擦着头发,人往房间走。
缤纷稍微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个人突然又回过头来,恍然大悟似的:“哦,对了,我记得,你说你有夜盲症是不是?”
缤纷咽了咽口水:“嗯…”
“你放心,我会帮你留一盏小灯,”夏天回眸一笑,百媚生三个字竟形容不出那种云开月明的风致,“免得你爬床的时候,看不清,摔倒了,我心疼。”
“…”缤纷早就洗过澡了。可是后来,她又去补洗了一个,因为背上汗涔涔的。
昨晚的那一幕闹剧,想起来还是很崩溃。
缤纷从中总结出一个道理,不要企图和夏天讲道理,她会把别人玩死。别说还是个武力值爆表的练家子…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把人调戏到昏厥。
所以昨晚她偷电脑回房,悄悄地在女神身上再加了一个设定:撩妹狂魔。
这文的篇幅,她还没确定,到底是长篇好,还是短篇好。
性向么,也还在考虑当中。
但她吸取前天在饭点睡昏过去的教训,决定把写作当成长跑事业来对待,不能兴之所至,杀鸡取卵。
所以,码了两千字之后,在凌晨一点就强行躺平,熄灯安眠了。
这个时候,时值半上午,缤纷的精神头比昨天此时好太多。
只是看到夏总,仍然心有余悸。
怕她一言不合就要开口嘲戏人。
可是当着别人,这一位又是十足的官腔,严肃到令人发指:“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缤纷反应了三秒钟,才明白,这是要带她上门去催稿了。
昨天在从夏家回齐悦小区时,提过的。因为缤纷在周女士跟前表现好,所以奖励她见到爱豆的机会。
说实话,在听到叶小姐那一番带着浓烈主观色彩的描述之前,缤纷对于黎馥杏此人,是十分神往的。
可是,知道大神私底下,其实是个老顽童周伯通之后,缤纷有点想打退堂鼓。
钱钟书老先生说得好,喜欢吃鸡蛋,只要了解鸡蛋就好,为什么要去追究下蛋的那只母鸡呢?缤纷觉得,或许保持一点距离,感觉会更美。
她向夏总表达了这个意愿。
夏天看了她一眼:“林缤纷,你以为,这里是游乐场?”
缤纷“啊?”了一声。
“你认为,你觉得。你想,你不想。”夏天的声调格外冷酷,一点也不像昨晚那个,扬言要给人家留小灯的痞子攻,“在职场,很重要的质素就是要懂得服从上级。”
缤纷不以为然:“服从上级固然重要,可是合理质疑难道也不能提了?你还我的言论自由来!单讲服从,你难道是暴君吗?你要□□吗?”
夏天一脸淡然地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十秒后,在这令人战栗的逼视之中,缤纷又投降了。她不要言论自由。她甚至可以连人身自由也拱手相让,只求那一个别再这么盯着她。赶忙起身哭唧唧:“我知道了,求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我,我马上走!”说着往电梯方向泪奔而去。
夏天见她走了,这才优哉游哉跟上去。
叶蜜蜜见她们这一顿折腾,目送二人去远,淡然喝口茶:“虐狗日常。”
夏天在车上,见小智障还是抽抽噎噎的,哭得刹不住。莫名有点于心不忍,咳嗽一声:“让你来,也是有我的考虑的,说不定待会儿,你能帮得上忙。”
虽然大魔王出言安慰了,缤纷拿帕子握住嘴,还是止不住眼泪。太怂了!实在是太怂了!为什么在小姐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