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着这几本帝后典训,跟翟湮寂给他的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是假的,况且帝后典训的后五本本来就应该在先后的手里,只是传言烧毁了而已,李默仁没有道理用这个骗它。它想起父皇临终嘱咐他一生要信赖丞相时候的满眼泪水,它知道父皇一定是深爱相父的,后来丞相一心一意教导它,比当初李默仁仔细百倍,它也料想丞相也是心中满溢着父皇的,它不知他们为何不能在一起,还以为真的是因为丞相在大典上技不如人才痛失后位,还暗暗责怪父亲为何不跟他一般略施小计。如今才知道,它父皇竟然是为了保护丞相,才不得已而为之……
若这一切都是真……那么,它跟翟湮寂要怎么……翟湮寂会怀上麒麟吗?他会死吗?
琥珀身子不由得哆嗦了几下,它惊慌失措的表情倒是引起了戚永琛的关注,他眯起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在宫中那副谦逊无辜的模样,俯身劝说道:“皇兄别怕,父后不是说了吗?湮寂哥哥还能带兵打仗,不可能怀上麒麟……但是你们这样恩爱,以后就说不好了,你以为我要带走他,只是为了把他从你身边夺走吗?我是为了救他,还望皇帝哥哥体恤,放皇后一条生路吧。”
琥珀嘴唇抖了几下,怒吼道:“你休想!他是我的,你休想把他带走!”
李默仁看着他:“呵,好啊,你比先帝可是有种多了,不愧……”他顿了一下,转过头:“戚沐倾,这次能攻破南烈,一个是因为你化作原形来助战,另一个就是因为翟湮寂挂帅,如今元都的皇帝皇后都在南烈,我们要攻打元都简直易如反掌,翟穆白那个老东西要是知道我把你拿住了,恐怕会一步一磕头的将元都玉玺奉上。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有更大的用处,麒麟是妖j-i,ng,但是你的麒麟血可是救命的宝物,一介畜生还妄图把持朝政当帝王,还是乖乖的当坐骑更合适!永琛,找个容器来!”
戚永琛闻言拿了个摆放画卷的半人高的瓶子来。
李默仁抓住琥珀的脖子,不顾它拼命哀嚎挣扎,对着它的大腿便是一刀,琥珀全身都是金鳞,一般的兵刃根本穿刺不透,琥珀认出了先后手里的利刃,这分明是麒麟角,它忍着剧痛怒吼:“果然是你割了我父皇的角!”
先后笑而不语,继续手起刀落,将那金鳞片片划伤,皮r_ou_割开,琥珀嚎叫了一声,鲜红的血从腿上渗透出来。
琥珀被掳走后,翟湮寂领着众人在皇城内四下寻找,那地洞的入口已经被炸毁,并不知通往何处,将士们分头找寻,倒是发现了关押着元都兵将的地牢,原来当初戚永琛毒害了老将,自己夺了帅,又欺瞒将士说和南烈讲和,将三十万人下了méng_hàn_yào,关进地牢,每日游说他们叛国,除了少部分李钰昌的嫡系,元都众人皆不肯叛变,不少大将都惨遭毒手,南烈土匪嫌杀害兵将麻烦,打算活活饿死他们,余下的人多日不曾吃喝,几乎命悬一线。幸亏翟湮寂想出破城之计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几名副将清点人数,翟湮寂却依然心急琥珀的下落,他带人继续在城池搜寻,走到一处城下的时候,突然站住身体,惊喜道:“是琥珀的声音!”
夏涌铭跟在后面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翟湮寂只觉得后背的纹身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他龇牙咧嘴地扶助肩膀:“不会错,它就在西边!”
翟湮寂和夏涌铭带着几十j-i,ng兵往西边跑去,果不其然在那处的城墙边上听见里面有麒麟吼叫的声音。这完全是因为痛楚发出来的。像是被生生撕成了两半。翟湮寂心口一个紧缩,对夏涌铭说了句:“小夏得罪!”然后飞起身子,踩了夏涌铭的肩膀借力,一个翻身就上了城墙。
夏涌铭揉揉肩膀,擦了一把鼻子,想不到皇后的轻功如此了得。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影卫都窜不上去。跟在翟湮寂身后的两名影卫对视了一眼刚要跟上就被南烈的几名高手围困住,一时也脱不开身。
麒麟血因为珍贵,流失麒麟血对麒麟的伤害也非常大,当初戚沐倾用血救翟湮寂,不过是给他喂了几口便体力不支晕倒,如今被人摁住四肢放血,很快就浑身痉挛,失去了意识。
李默仁收集了小半缸。又要割前腿,突然听到声音,连忙直起身子:“有人来了!”
戚永琛摆好姿势,举起佩剑,刷地一下就朝来人刺去,谁知那人早就有准备,一剑挡开,咣当一声,火花四s,he,戚永琛被来人的剑气震得后退三步,不用看脸便知道这是谁的本领,他微微侧过脸,小声叫了一句:“湮寂……”
翟湮寂举着佩剑,指向戚永琛的脸:“戚永琛!你可知罪?”
戚永琛叹息一声,一双温润的眸子灼灼地盯着皇后:“湮寂,我何罪之有?”
李默仁看见翟湮寂,他眯起眼睛似乎饶有兴致。
翟湮寂看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琥珀,连忙跑过来,把它的大脑袋抱在怀里,它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主人的味道,但是却依然醒不过来。
翟湮寂看到它后腿上的血r_ou_模糊的伤口,怒火从心生,举着佩剑指向李默仁:“你们怎么能作出如此残暴的事!”
李默仁轻轻一转便躲过他的剑,翟湮寂被他的内力震撼,他并不认得此人就是先后,以为是戚永琛带来的什么高手,只是此人武艺高强,他一个人恐怕难以应对。
那人把麒麟血放在桌子上,拿起之前砸在琥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