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倾和事佬一般浅笑:“梓潼,这怕是有什么误会,你先放开李少卿。”
翟湮寂把李胜成往旁边一推,孟乔褚连忙上前扶住他。翟湮寂捂住胸口走到皇帝身边,梁婵月连忙迎上来,给他披上披风。
李珏昌根本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这时候醒过来,他的探子明明跟他保证皇帝受伤很重看模样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下床,怎么会……
事已至此,李钰昌只能硬着头皮已往前一步说:“回禀陛下,老臣见陛下今日没有上早朝,十分挂念,又见翟丞相未经通报擅自进宫,老臣担心陛下安危,不得已夜闯正宫,谁知皇后挡在门口,不让老臣见陛下,这才生出了这场是非。”
戚沐倾浅笑:“原来如此,是李尚书冤枉梓潼了,方才孤跟相父正在下棋,没有听见外面动静,李尚书带兵前来,皇后不许你进宫,何罪之有啊?”
孟孔哲往前一步:“皇帝,老臣怎么听说有人往丞相府……”
李珏昌对孟将军使了个眼色,下拜道:“陛下,此番是老臣鲁莽了!老臣也是一心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往陛下恕罪。”
戚沐倾说:“嗯,李尚书忠贞之心,人人皆知,今日之事孤不想再见第二次,你带着你的兵回去吧。”
李钰昌咬紧牙关,他只带了四五百人,但是戚永琛却带了丞相府的几千j-i,ng兵,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不走更待何时?他一挥手,带着人刚要走,戚沐倾又浅笑道:“今日的事便罢了,不过伤了我的皇后,还要李尚书,孟将军赔罪。”
李珏昌面不改色并不看翟湮寂:“皇后恕罪!”
翟湮寂闷不做事,只警惕地看着他。
戚沐倾说:“好了,孤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李珏昌看了翟慕白一眼:“臣告退!”
翟慕白微微出了口气,走到戚永琛前面:“那么老臣也告辞了。”
两队兵马浩浩荡荡离开皇宫,侍卫们站在两旁,戚沐倾说:“去通知所有御医进宫,受伤的兵士到太医院去。剩下的守在正宫。”
众人称是,正要各自去办事,翟湮寂扬手制止道:“等等”。
翟湮寂则拿着李胜成的剑,在众侍卫宫娥面前走过:“各位辛苦,今r,i你们做的很好。但是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出去。”
今日事发突然,千钧一发,皇帝醒过来的时间,戚永琛带兵前来的时间,其中有一点差池,今日正宫必定要血流成河,大家心里都很惶恐,此刻被皇后训话也都低头雌伏,不敢多言。
翟湮寂走到侍卫长面前,停住脚步:“这几日宫中多事,陛下的确受了一点小伤,知情的人不多,怎么就传到了宫外?当日的人我一一思虑过,出了宫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黄大年,是本宫特许他去的,而另一个……”他直直地看着这位李尚书的得意门生:“赵大人,你身为侍卫长,今日李尚书执剑闯正宫,为何宫里只有这么点人把手?”
侍卫长脸色一变:“不是殿下让臣出宫的么?”
翟湮寂面不改色地直视他:“赵大人所言极是,带李府众人出宫的事,只有你我知道,刚刚孟将军所言,是看见皇妃陪嫁去了相府,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侍卫长这才知道自己掉到了坑里,他支支吾吾了两下,旁边的人都看向他,翟湮寂又问:“那夜正宫的侍卫都去哪儿了?李凌姬一个内侍,怎么有调兵遣将的本事,把人都弄到尚书房去的?赵大人?”
侍卫长往后退了半步,大势已去,正准备鱼死网破,与皇后拼个你死我活,翟湮寂已经是一剑刺下去,正中要害,侍卫惨叫一声倒地。
戚沐倾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黄门官摇着头叹了口气。
翟湮寂将佩剑扔在他身上,冷漠地收回手说:“侍卫长是李尚书的门生不假,但是入了皇宫你们就是皇帝的人,再有敢私相勾结,往宫外传递消息者,此人便是他的下场,你们是宫内的侍卫,职责只有保护皇帝一个!如若再有,定严惩不贷!”
侍卫们都低下头:“是!”
翟湮寂揉揉额头:“蝉月。”
梁婵月站出来:“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