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失笑,“那邀请你做这房子的女主人,拥有这房子长久的使用权,看看会不会有女人来找我?”
傅蔓轻嗤了一声,“谁稀罕!”
江瑾言复又吻了吻她,喃喃道:“好大的酸味,什么牌子的?”
“老抽!”
“那是酱油。”
***
江瑾言靠在车上微微眯了一会儿,约莫半小时后才启动车子离去,不养足精神怎么回去说服领导。车子才刚刚驶进大院,就有人迎了出来,管家微微俯着身子,低声道:“首长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江瑾言颔首,揉了揉泛着酸疼的眉角,举步往楼上走去,推开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江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圈下隐隐蕴着点青色,他踱步走过去,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喊道:“爸。”
江淮没有立即应他,而是过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肌肉紧绷,“从小到大,你几乎就没让我怎么操过心,怎么,现在是反着来?三十岁了还让我们为你操碎心?这次你真让我失望。我以为我的儿子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江瑾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接道:“爸,我没有冲动,刚毕业的时候,手里有点闲钱就在嘉立的公司入了股,前几年嘉立爸爸去世的时候就找过我,只是那时候玩心大什么行业都想试一试,就没答应,现在想成家,想稳定,您不是该高兴么?”
江淮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青玉石烟斗,其实从小到大他也几乎没干涉过他的任何决定,他怕的是将来万一遇到不如意孩子会怪他,虽说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但每件事都是他自己做主,小道买衣服大到工作出国读研。
过了片刻又听他说道:“爸,你当年为了这位置放弃了多少东西,我很佩服您,从小您就教育我将来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说实话,我对后面两个都没有兴趣,治国平天下都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便是齐家,愿的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江淮罢了罢手,“话里行间,我能听出你在怨我当年忽略了你妈。”
江瑾言微愣,失笑,“起初妈刚走那几年恨过你,后来渐渐的发现其实您也难受,比我更难受,后来您又娶了方姨那时我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怎么还会去怪您。”
江淮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其实从小我就怕你单亲家庭长大性格会不会扭曲,会不会有偏激的心理,还好,你把自己管的很好。罢了罢了,三十年没管过你,再来管你我都闲自己多余。去看看你爷爷吧,老人家念你很久了。”
江瑾言总算松了口气,才刚起身又听他说:“听说你今天阵仗很浩大啊,把退休的军区老医生都请出来了,打的还是我的旗号,为了那姑娘?”
江瑾言复又坐下勾了勾嘴角,“嗯,是江省的省长钟远山肺癌晚期,这事儿他自己瞒了下来。我那天凑巧发现的。”
“老钟?”江淮神色一凝,叹息道:“当年在边疆的时候,他就爱抽烟,那时候劝他戒了,不听。我过几天过去看看他。”
江瑾言一喜,“自然好。”
“老钟也是个鬼灵精,你这个未来岳父不太好对付啊。”江淮拍了拍他的肩。
江瑾言淡淡一笑,还不是被他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