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的腿是怎么伤得?”
谢春风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李世民,回道:“小时候,在山上玩耍,不小心摔伤的。”
“真是可惜了,以公子之才,不如留在京城如何?我可以推荐公子进入太医署。”
“我身有残疾,不适合立身于朝堂。”谢春风对于李世民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那,公子不如来□□,做我的幕僚如何?”
“听说□□的招贤馆已经招揽了不少天下英才,我不过是一个乡野粗人,帮不上殿下什么忙的?”
“唉,公子此言差矣,昔日孟尝君门客三千,天下景仰,我虽不敢以先贤自诩,却也爱才惜才。公子若肯助我,实乃我之幸也。”李世民似乎对谢春风的连番拒绝并不在意,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谢春风轻嗤了一声,扶着立柱慢慢起身,对着李世民问道:“殿下是想招揽我,还是想控制我?”
“公子多虑了!”李世民的脸上仍堆满笑意,只是右手习惯性的扶上腰间的佩剑,拇指不断地在剑柄上来回摩擦。
林蔚然在丽娘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仍看不到一点点的血色,隔着竹帘,望着门外的两人,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太清楚。”
“二哥好像动怒了。”此时的林蔚然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丽娘仔细向外张望了一下,回道:“还好,他们两个都不像生气的样子。”
“二哥动怒了。”林蔚然肯定地说道。
“你走吧!”
“等你彻底痊愈之后我再走。”谢春风把针从林蔚然的身上取下来一一收好。
“现在就走。”
谢春风抬头看向林蔚然,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你这样想我吗?”每说一句话林蔚然都要喘好长的时间。
谢春风微低下头,把药箱收好,又起身道:“无论什么事,等你痊愈了再说。”
林蔚然无奈,转头看向身边的白映川,白映川冲她点了点头,敛住脚步声,快步上前跟在谢春风的身后,挥起手刀直劈向他的后颈,谢春风立时晕了过去。
“映川,拜托你了!”
“放心吧!”
一辆马车悄悄从公主府的后巷驶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马车没敢走朱雀大街而是在小巷里转悠了半天。到了北门,白映川亮出公主府的腰牌,守门的士兵例行盘查了一番便放行了。出了北门,白映川挥起马鞭,驾着马车一口气连跑了一天一夜,感觉安全了这才把马车停在了山路旁,挑开车帘,他进到车厢内,把塞在谢春风口中的手帕拿掉:“谢兄,我知道你很生气,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白映川一边为他松绑,一边解释道。
谢春风也不言语,把缠在身上的绳子胡乱地扒了下来,推开要扶着他的白映川,下了马车一瘸一拐地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回去。
“谢兄,,你不要这么固执,公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白映川紧赶了几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劝道。
“白兄,她这次伤的这么重,如果不好好医治一定会留下病根的,我必须要回去。”
“宫中有很多御医,一样可以为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