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漆黑,无论将眼睛睁得多大,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吗?有人在这儿吗?”燕归伸手双手判断位置跌撞着往前挪动,“有没有人”嘴里不住的喊道,但无论喊得有多重,却点半些回音都没有,十分诡异。
燕归/gt;索着向前走了许久,依然是一丝光亮都没有发觉,就像是被困在铁匣子中,“汲松?无名?你们在哪里?”
就在燕归忍不住想要放弃时,突然一片光亮,刺/激得她捂着眼睛不断的流泪,却听得一声响亮的啼哭,
“恭喜,是个女儿”,一个女人语中带着些兴奋。
“什么,不是男孩吗?当初彩超不是做出来是男孩?”,意料之外的盛怒,那个几乎要吼裂墙壁的声音又是谁?
“我们说好的,男孩的话养你一辈子,结果生出来却是女孩?”
“先生,病人刚生完孩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声音吵杂的厉害,似乎有推拉的响声。
“以后别来找我”,冷漠的撂下一句,脚步声越行越远,只剩下了女人的啜泣声还有周围细微的议论。
...燕归停下了捂眼的动作,垂头愣愣的站在原地。
光亮逐渐消散开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破旧的平方,上头狭小的玻璃还是碎的,门板在一阵风下发出痛苦的嘎吱声。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这个丧门星,赔钱货,你为什么是女儿?!”醉醺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木棍锤在麻袋之类物体上的闷声,轻微的啜泣声仿佛激起了醉酒人的愤怒,手下更是用力,“你要是男孩,我现在还要过这种日子吗?”
“妈..妈..你别打了”小女孩忍不住求饶道,“我错了”
“你这个赔钱货,要不是你,昊会离开我吗?”妇女似乎还不解气,手中的扫帚棍毫不留情的扫在小女孩瘦弱的背上。
燕归冷冷的站在门口瞧着,心底直打冷战,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甚至当年落在身上的每一棍,现在还隐隐抽痛。
周围人家终于是发现了不正常,几人冲进房屋,有的夺扫帚,有的拉人,其中有个妇女小心的扶起倒在地上哭都哭不动的小女孩,忍不住指责打人的妇女,“你还有没有良心,这是你亲女儿啊”
被紧紧拉住的妇女终于是松了手,任由邻居将她手中的扫帚拔去,发疯似的大笑起来,指着女孩,“我宁可不要,不是她昊就不会离开我,这么些年了,他不回来一定是因为这扫把星还没死”
大家吵杂的指责中,抱着女孩的妇女一脸惊慌,“呼吸越来越浅了,不会是撑不住了吧”一群人立马慌乱起来,嚷着快送女孩去医院。
燕归却很清楚,这个女孩不会死,还会活得好好的,会读完义务教育,读完高中,考到大学,而这个一心只想着男人的妇女,会在女孩十二岁的时候因为劣质酒而酒j中毒,死在屋子里四明了什么?即使再有本事,没几个能让人握着的把柄,谁也不敢重用你,而七月也正是暴露给了莱弗里一个把柄,那就是她爱的是女人,只可惜莱弗里对这把柄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是说餐桌不能讨论工作吗?”莱弗里夫人轻锤了莱弗里一下,“去会议室聊”。
“好好好,燕小姐,你也吃好了,那我们去会议室聊聊吧”莱弗里十分听夫人的话,便是起身走向门口。
“九月,你和莱弗里夫人呆在一块知道吗?我待会来找你”七月叮嘱一声,跟着莱弗里离开了餐厅。
“母亲..”全程没有开口的伊凡打破了餐厅内的平静,他挑衅的瞧着正襟危坐的九月,“我可以带她去逛逛我们家吗?”
莱弗里夫人哪里不懂自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