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陆希珐冷静下来立马后悔了,捂住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脸颊,面无表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家里发生的事情。
自从家里反对她从事这个事业以后,陆希珐便很久没有和家里通过电话了,只是过年的时候敷衍几句便匆匆挂掉,和爸妈的关系冰冻到了零点,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简单的一个“喂”字,却带着隐忍的激动,陆希珐鼻子一酸,“爸。”
“女儿啊,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了?你妈正好从国外带了些好吃的回来,有空的时候我们给你送过来吧。”陆爸爸一听到思念已久女儿轻轻的唤声,便停不下来,“后来我和你妈讨论了一下,以前是我们对你太苛刻了,现在只要你高兴,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希望你能原谅爸妈,以前是我们太糊涂了。”
用手捂住鼻子,陆希珐停了许久,才扯了扯嘴,“爸,我银行的存款被挪用了……”
“什么?”陆爸爸一愣,只听见几声小声的交谈声,那低沉的男音又重新出现在手机里,“这种只有熟人联合银行高层人员才有可能做到的,女儿你别着急,爸马上叫人帮你去查,你快休息吧,现在不早了,拍戏又那么辛苦,千万要注意休息。”
念叨了许久,陆爸爸才意识到那头的沉默,立马打住话题,傻笑两声,“女儿?”
“谢谢爸。”陆希珐喉咙有些哽咽,简单的寒暄以后便挂掉了电话,给李叔发了条短信便带上墨镜独自打车回了家,今天的夜温度有些低,陆希珐独自坐在空荡的别墅里,心里突然升起深深的孤独和无力感。
给自己寻了点吃的,这才拿出笔记本浏览网上的新闻,今天脸那么臭,肯定会被黑成翔吧,确实,加上之前恶意推搡龙套女演员的新闻,再次成功登上热搜第一。
与此同时,和她有些同样待遇的还有观青,怀疑的揉了揉眼睛,陆希珐紧皱着眉头,观青怎么了?立马移动指尖点进去,是某著名扒皮王发布的几张照片,照片里的观青有说有笑的和某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在一起,男人身体发胖,看起来四十来岁,身上的名牌衣服显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曾经满脸纯真笑容望着她的观青此时却多了几分风尘意味,那笑容让陆希珐从心底感到深深的厌恶。
看戏的看戏,骂她的骂她,讨论得不亦乐乎,陆希珐看了两眼便关掉了,无所事事的浏览着其他的热门,鼠标正好点到无辜躺枪的苏落衣主页,最新微博还是那条羞羞的运动,两眼放空,前两次自己发生意外的时候,苏落衣都会及时出现安慰她,今天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对方怎么不见了人影呢?
是被金莉姿拉着出席各种y结交人脉了吗?还是在锻炼或者训练?亦或者,看见自己工作室没戏了已经在和其他的公司洽谈以后的合作了?越想心越乱,陆希珐突然陷入了狂躁之中,劲爆的娱乐八卦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最后干脆将电脑一关,洗漱完到床上躺尸了。
趴着,平躺着,侧着,横着,抱着被子,夹着枕头,无论她换多少种姿势,始终没有丝毫睡意,脑子里满是和自己有关的新闻以及苏落衣的身影,心里的担忧随着夜色渐深而越来越浓,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半夜两点,对方应该睡了吧?
无力的重新跌在床上,睁着眼睛陷入了发呆中。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苏落衣,望着金莉姿拿过来的模拟合同,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呼吸中带着些许无奈,温柔的灯光将她温婉的侧脸显得更加柔和,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陆小姐此刻心情应该很不好吧,可是她不能打电话过去安慰她。
轻勾嘴角,因为她要陆希珐明白,自己才是真正对她好关心她的那个人,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才能让对方越来越对自己欲罢不能,所以无论她心里有多放不下,还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合同上面。
“对不起。”轻轻吐出三个字,这份合同,她签了。
第二天,观青没有出现在片场,只有李叔载着她前往片场,今天片场的气氛很安静,甚至安静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所有人都沉默着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甚至连讨论都几乎小声到只有同伴才能听见,许久没有出现的绿馒头拿着份报纸出现在陆希珐面前,“我以前的小说全部签约影视了,有没有兴趣继续合作?”
转动眼珠盯了头版一眼,自己那凌厉而扭曲的面孔,就像被嫉妒缠绕的巫婆,露出苦涩的笑容,“你还敢和我合作?你难道不是我的黑粉吗?”
“对呀。”绿馒头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我是说过,并且我会一直是你的忠实黑粉,但是你以为我会找你演什么角色?”
陆希珐有些恼怒的瞪着她,那模样,绿馒头竟然觉得有些特别的风情和可爱,抬手摸了摸鼻子,“逗你的啦,我是觉得你和我女主的形象气质特别符合,况且有你在,永远都不用担心收视率。”
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可陆希珐莫名的高兴不起来,用手撑着两颊,没有理会绿馒头,自顾自的盯着前方的剧本台词。
“我觉得吧,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你这些天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些天盛传的阴谋论,我觉得是有根据的,你能在十六岁那年摘得影后,证明你的天赋是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