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觉得有点累,便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见温香依然站着,便拍拍身边那一大块空出的石头,道:“你这样站着,我看着怪难受的。”
温香很听话的乖乖坐下,不过却刻意与阮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明明是一块不大的石头,两个人坐着,竟也能空出那么一大块地方,估计温香半边屁/股都挂在外面悬空了。
阮玉突然想起当时在宿莽村,他与温香同挤一张床的情形,当时以为是他害羞,如今想来倒是自己过于自恋了。想必他是见自己举止过于轻浮,所以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吧。
想到此处,阮玉额上便冒出一层冷汗,身子往前再挪了挪,将自己与温香的距离拉得更开了些。
不行不行,他明明就是一个钢铁直男,怎么会对一个同性浮想联翩。
一定是香香长得太美太像女人了。
一定是!
所以他的性向还是正常的,只是被温香的外表所迷惑,把他当成女人来喜欢了。
阮玉狠狠甩了甩自己的头,感觉似乎理清楚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心里便不再那么恐惧。
就在这时,半圆形的湖面突然如同煮沸了般沸腾起来,青天白云都被那沸腾的小水泡搅成了碎片,湖面升腾起一片如水蒸气般的白色浓雾,那浓雾以极快的速度朝阮玉温香二人所在的绿草地上扩散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到危险的到来,阮玉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的太息宝剑,转过头,望向温香。
可是下一秒,阮玉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雾气弥漫中,温香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温香所坐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那是一具肋骨残缺的森森的白骨,生前不知道受过多少痛楚。骷髅的七窍、浑身上下的骨骼缝隙之间,全都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妖异红花。那火红的繁花萦绕满身,在苍白的骨骼之间如黄泉地狱的烈火,将凄然的白骨吞灭——竟是曼珠沙华。繁花盛开之间,唯有那惨白的双颊隐隐还ji-an着或深或浅的暗红的血点,早已斑驳不堪。
红花白骨,诡艳凄丽得令人心碎。
那白骨默不作声地坐着,还伸着个骷髅头,眼洞中长出的两朵花,如同两颗眼珠子,紧紧盯着他看。这样的画风简直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恐怖。
阮玉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全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额上冒出涔涔冷汗,握着剑柄,剑尖直指那具骷髅,剑身很明显地颤抖着。
“你是什么怪物,香香呢……”温香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抛下自己的,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或者这妖怪神通广大,把温香引到什么地方去了。
虽然温香妖力高强,可是这地方诡异得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没有香香在身边,一切只能靠自己!
就在这时,那骷髅妖突然站了起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只见那骷髅妖朝阮玉走来,每走一步,骨骼便吱咯作响,加上那开满全身的曼珠沙华,阮玉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仿佛下一秒,那骷髅妖就会猛地扑向他。
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恐惧地叫嚣起来,阮玉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抄着剑,狠狠地往前方一捅。
“咔嚓……”这是骨骼碎裂的声音,阮玉睁开眼睛,却见他手中的太息神剑已经捅破那骷髅妖的两根肋骨,深深c-h-a/入骷髅妖心脏的部位。
“咔嚓……”
“咔嚓……”
骨骼寸寸碎裂,最后爆裂开来化为灰烬。大红色的曼珠沙华花开满天,如雨般簌簌而落。
阮玉双手握着剑,呆呆地立于满天花雨中,心情莫名觉得很哀伤。
结束了吗?就这样结束了?
连半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在自己手中的太息神剑下灰飞烟灭?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就在这时,雾气悄然散去,湖面也恢复了平静,一切又恢复了刚来之时的样子。
可是,身边依然不见温香的踪影。
“哈哈哈,都道是红颜枯骨,阮玉小仙,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在这时,阮玉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君无上一身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君无上手捻胡须,凌空踏水而来,不一会儿便到了阮玉面前。
见到君无上一脸贼笑的小眼神,阮玉瞬间恍然大悟,这是他的地盘,肯定是他动的手脚,于是挥剑直指君无上,气冲冲道,“你把香香藏哪儿了?”
“阮玉小仙,看来你真的不明白啊!”君无上一脸高深莫测,道,“其实刚才妖王一直在你身边。”
握着剑的手猛地抖了抖,阮玉朝四周望了望,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道:“香香如果真的在这里,他一定会现身的。”
“阮玉小仙,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你明明已猜到方才被你一剑赐死的骷髅怪就是妖王温香!”君无上叹了口气道。
“不可能,香香可是妖王,他怎么可能会被我一剑刺死?”阮玉往后退了几步怔怔道。虽然有所怀疑,而且君无上已经完全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阮玉还是不敢相信方才那具骷髅便是温香。
“妖王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你杀死,不过估计以后再也不会现身了。”君无上说道。
阮玉双手一软,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地面,身颤抖着声音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王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阮玉小仙,你还是介意皮相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