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还是年轻好呢,不止样貌好身体好眼睛也更好使。”顾淮笙半点不动气,抱着胳膊将萧传永上下一通打量,嘴里啧啧嫌弃:“就拿萧大人你做个对比,我顾淮笙五官比你硬朗干净,身姿比你挺拔高挑,除了肚子没你大,r_ou_没你多,胳膊腿儿都比你结实有力,你老以好女作比在下就不亏心么?”
萧传永闻之怒容:“顾淮笙你!”
“唉……”顾淮笙依旧笑得肆意:“萧大人何需动怒?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不是年轻到老的是吧?想来萧大人年轻时也当的是fēng_liú倜傥。”说罢对着萧传永眨了眨眼,便负手转身,先一步进了吏部大门,谁知进去就跟转身的赵越怼个正脸。
两人皆是下意识一退,拉开了距离。
不过数日未见,再见竟相顾平添几多疏离尴尬,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发愣。
还是顾淮笙最先回过神来,嘴角挑起,笑意敷衍拱手揖礼。
“原来是顾大人。”明知是演戏,但赵越还是觉得顾淮笙那张敷衍假笑的脸碍眼极了:“伤可好了?”
“托王爷洪福,已经好了。”顾淮笙说罢便侧身让出道来:“王爷请。”
赵越站着没动,目光深深的看着顾淮笙,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如山,有那么一瞬间,竟是分不清是在演给旁人看,还是事实如此。那个人,就像真的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似乎除了平衡,再不愿主动跨越雷池一步。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赵越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上前两步逼近顾淮笙,企图近距离看进顾淮笙眼底深处。
“王爷有事?”顾淮笙也不躲,抬头迎上赵越的目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忽而不正经的调笑靠近:“王爷这般看臣,莫非……”
“放肆!”赵越抬手推开顾淮笙:“不知廉耻!”旋即一脸铁青甩袖而去,只是刚跨门槛,就被人给叫住了。
“王爷不是有东西要给顾大人么?”问话的是吏部一主事。
顾淮笙闻言一愣,赵越亦是脚步一顿,想起今日一早过来吏部的目的,遂折返回来。
“三日后恩师花甲寿诞,这是宴帖,你且收好。”赵越自胸襟摸出一封烫金描纹帖子递给顾淮笙:“他老人家特地交代,让你那天务必过去。”
“恩师寿诞,便是不特地交代,也自是要去的。”顾淮笙笑着接下:“只是这宴帖为何不直接送顾府,反而劳王爷尊驾亲自跑这吏部一趟?”
“顺便罢了。”赵越被问得一噎,不太自然的转开了视线,顿了顿,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顾淮笙却翻看着手上的宴帖有些失神,若不是赵越送来宴帖,他几乎忘了三日后便是大学士姜正花甲大寿一事。前世的这个时候,他早已投靠赵邑,与萧氏一派私交甚密,非但没有宴帖,自己上门还被一通训斥逐出师门,自得j,i,an佞之命,如今不过一念之差,所行轨迹却截然不同。
笑了笑,顾淮笙把宴帖妥帖收了起来,抬头便见萧传永一脸沉郁地看着这边。
“萧大人。”顾淮笙眉头一挑,就又是一个准备搞事的表情:“你都这么含情脉脉盯在下半天了,莫不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竖子无耻!”萧传永被恶寒一抖,只觉j-i皮疙瘩掉一地:“且不论本官官阶与你相平,单说年岁就长你一个辈分,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顾淮笙无辜脸:“若不是萧大人直勾勾盯着本官不眨眼,我能给会错意么?顾某虽好龙阳,但也不是什么样都能入得眼的,像萧大人这般老态的,我就下不去手!”
“你!”
“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顾淮笙笑容尽收:“今个儿到底是谁先招惹挑事的,月余不见,我顾淮笙到底怎么你萧大人了,非得一大早就找我晦气?”
若是平日,顾淮笙还有心情跟这嘴贱笨舌的家伙斗上一斗,权当消磨无趣,这会儿却着实没那心情。是为前尽的师徒情分,亦为赵越这个人实在太过添堵,这会儿姓萧的撞上来,不是找皮贱找怼是什么?
见萧传永一副攥拳头要扑上来干架的模样,顾淮笙袍摆一掀扎到腰上。
“怎么?萧大人是想打架?”顾淮笙冷冷的看过去:“我顾淮笙就算弃武从文,废了多年,揍你个老匹夫也够了!”
原本缩在一边习惯看戏的众人眼见两人要大打出手,慌忙上前拉劝,将两人强行分开,这才没有真的大打出手。
萧传永是借坡下驴,顾淮笙却着实不痛快了一天,直到回家都没有个好脸色。
然而这事也不知怎么回事,竟传到了顾淮准耳里。
第20章 大哥周到
“你给我站住!”
顾淮笙猛然刹住脚步,蹙眉皱脸那叫一个郁卒。就知道这事儿被兄长知道会挨训,他这都鬼鬼祟祟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是被抓包个正着。
哎,书房门也没开着,他也没走出声儿,居然这样也能被发现,看来兄长武艺又j-i,ng进不少。
“听说你又跟那姓萧的闹上了?还险些大打出手?”顾淮笙见不得顾淮笙手捂半张脸,缩头缩脑的怂样:“把手放下,转过身来!”
“嘿嘿……”顾淮笙转身挥手,笑容谄媚:“大哥。”
“叫兄长!”顾淮准肃然一喝。
顾淮笙就……继续乖乖认怂:“哦,兄长。”但旋即想到,因那萧老头挨揍实在值不得,便准备争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