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泽跳下飞剑,闻煜紧随其后,顺便将飞剑收回。这次他并没有把剑收到储物袋中,而是随手挂在了腰间。
纪雨泽有些好奇地看着那柄剑,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犹记得在那条小巷中,放倒一堆修士后依然不染血色的长剑。
看起来稀松平常,没什么特色,剑身色泽暗沉,两边仿佛尚未开刃。若这把武器不是拿在闻煜的手中,而是放在街边小摊上,只怕连光顾的人都没有。
但是不知为何,纪雨泽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有些异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只把这份难言当成了恐惧,毕竟当初他的脖子就曾在这柄剑下,那份煞气让他终身难忘。
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在即将碰到剑身时才回过神,忙向后退了一步。
闻煜此时发现了纪雨泽的举动,“怎么了?”他犹豫了一瞬,然后用手把剑递到纪雨泽面前,“想摸就摸啊,你那是什么表情?”
纪雨泽看着他直接抓住剑身的中间部位,惊讶道:“你这柄剑原来真的没开刃啊?”
闻煜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傻瓜,“你见过开刃的剑鞘吗?”
纪雨泽顿时脸红了起来。他以为闻煜的剑就长成这种古朴的样子,没想到原来外面那黑乎乎的模样竟是剑鞘。
他隔着剑鞘伸手摸了摸剑身,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他从未见过这柄剑真正的模样,但在那瞬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一个画面,长剑出鞘的刹那,剑光凛然,可掩日月。
这种念头只在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秒钟,下一瞬他就甩了甩头,不清楚自己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
他恋恋不舍地把手收回来,带着疑惑问闻煜:“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剑把我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线,可是你说这只是剑鞘?”
提到当初伤了纪雨泽的事,闻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状似无意地把视线转到旁边,道:“那是剑气。包括巷子里被我杀了的那些人,都是死在剑气下。”
他顺势为纪雨泽讲解,“剑气之上是剑芒,再上还有剑意。方才演武台上的那位剑修资质还成,但是他最后一招也不过是做到了剑气外放,还未形成剑芒。”
虽说闻煜的脾气不大好,但是在讲各种修行知识的时候,他总是又耐心又全面。
先前闻煜说回他的住所,纪雨泽以为会和宿舍差不多,估计就是更豪华一些。可是当真的走进这里,他才发现他想错了。
如果说紫霄宗为新生准备的宿舍是设备比较齐全的普通三星酒店,那么闻煜的住宅就是超豪华版巨型海景房,别说档次不一样,连分类都差远了。
纪雨泽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闻煜在前面带路,随口道:“不是房子。”
纪雨泽茫然,“啊?”
只见闻煜转头看向他,平静道:“整座山都是我的。”
……
等到纪雨泽坐下来,他只觉得不知今夕何夕,面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闻煜有钱,是个超级土豪的修二代,但他从未想过对方竟然这么有钱!
一整座山啊!还是带灵脉的!是闻煜的私人财产!而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貌似除了这里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别院。
纪雨泽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内心留下了仇富的泪水。
他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被柠檬淹没了。
他本以为原来世界的贫富差距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修真世界更可怕。他想起徐景阳曾说过“炼气蚂蚁筑基狗”,看来自己想脱离赤贫阶级至少要努力到筑基才行。
闻煜可不知道在看到他住所的短短时间内,纪雨泽竟然能产生那么多想法。
他随手拿出了一枚玉符,对纪雨泽说:“把灵气注入这里。”
纪雨泽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在他没能力反抗的时候,他一般都非常听话,这次也一样,闻煜一说,他就直接照做了。
他以为这是闻煜对他实力的一次小测试,甚至调动出了如今丹田中所能运用的所有灵力,全神贯注地注入玉符,没想到玉符只吸收了很少的一点灵气。
然后下一秒,他听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声音,“滴,确认灵气注入者为步光峰第二持有者,步光峰已对您开放权限。”
卧、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纪雨泽被这个声音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连玉符都拿不住了,“闻、闻煜,你这个山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忽然对我开放权限啊?第二持有者是什么鬼?”
闻煜看上去倒是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我未婚妻啊,步光峰作为夫妻共有财产当然要双方共同持有,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闻煜后来一直没提,纪雨泽就以为对方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闻煜竟然是认真的!
可是面对闻煜认真的脸,他又说不出来他一直以为未婚夫妻是个玩笑这种话,他把自己脸憋得通红,良久才憋出来一句,“既然是未婚夫妻,哪来的夫妻共有财产?而且你这个步光峰属于婚前财产,归你自己所有。”
闻煜却没理解他话中的潜含义,反而得意洋洋道:“我已经和师父说过我俩的事了,师父说只要我进阶元婴,就为我们举办双修大典。”
靠!你们一个这么大的门派要不要把婚姻大事看得这么儿戏!一个金丹一个炼气到底哪里般配啊!闻煜师父你看到自家徒弟想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