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装完一手好逼后功成身退。
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些什么事,又顿住回头叫了那伙人一声。
“有没有闲着的,过来下。”
刚刚那些人轻嘴薄舌碎话一堆,现在虽然心里不舒坦,但明面算是服了气,有几个抬眼朝他望了过去。
“怎么了野哥。”
“帮个忙。”
“啊?帮什么忙?”
几个男的原先正研究怎么给兔蛇剥皮,听完站起来脸带问号。
先前被完胜的那个眼看他们要倒戈,抓着兔腿瞪了瞪:站住!别走!回来!老子比较需要帮忙!
秦野脖子上挂着那件校服,一手抓一边,显得无比闲散,顿在那里侧侧头,拿眼神往溪里一扫。
“过来抓鱼。”
“……这抓得到?”
“不然你去分分,那么些东西,给谁?”
“……”也是。
那些男生犹豫会儿,对视两眼,跟了过去。
走到溪边时他们愣了半晌,对秦野的感官好感一下涨了百八十倍。
那溪里的确有鱼,而且不少,但是徒手抓基本没戏,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变不出使得上的工具,所以压根没人往这儿动脑筋。
但上午待这儿没挪窝的秦野却在水里放了些东西,弄了个小陷阱,原理挺简单,那一道开口小,进来容易出去难,困了好些半大的鱼。
“秦野,牛啊,不愧是野哥,服了。”
“兄弟,之前对不住,说话没过脑。”
……
他站边上有些欠地懒懒回着:“没事,过奖,常规c,ao作。”
沈辞跟严启烈也蹲在水边一块儿帮忙,各有想法。
其实秦野大可以在那人出言不逊的时候领着一伙人到这儿看看,打脸更狠,可他只是和和气气叫他们一块儿帮忙,深藏功与名。
沈辞向来想得多,这么一忖,不由觉得这人内外都讨喜,有时候锋芒毕露,有时候又低调收着,矛盾又统一,犹豫着问了问,对方只给了三个字:
“刚忘了。”
沈辞:秦野——一个我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男生们把几条鱼弄上岸后就开始发愣,不远处对着兔子跟蛇的朋友也在发愣。
这帮人都是渣男出身,竟然没有点这方面技能,秦野在那调笑了一句:
“这都不会?都怎么骗小姑娘的?”
他说着随手捞了条鱼看了看,严启烈在边上回:
“这你就不懂了。”他唇线半勾,“会的那是个别,不会才有理由巴着人姑娘做不是?都会了,要她干嘛?给她发挥展示机会,再放着点儿,自己就追上来给你做了。生个病,能把你伺候成皇帝。”
周围一众纷纷表示说得到位在理。
秦野瞅了眼他们,笑笑把鱼一放。
听听,是人话吗。
有人在那又道:“不过这些女的不好搞,难骗,做菜倒都技能点满了,可个个j-i,ng着。说句话不知道下几个套,一水儿女妖j-i,ng。”
秦野听着觉得无趣,撑着膝盖起了身,掸掸衣服开口:
“你们也不嫌累。”
他说完过去到女妖j-i,ng窟里招了招姓金的那个,借来了她的剪刀,随后又回岸边重新捞起那条鱼,手起刀落,开膛破肚。
边上几人瞅过去看,就听见秦野嘲了一句:
“皇帝们,学着点儿。”
“皇帝们”在秦野跟前都挺安分,老实学杀鱼。
沈辞看他动作熟练,轻声问:
“秦野,你以前是不是一个人住,没跟别人同居过?”
“没。”
“那父母呢?”
他拿剪子的手轻轻一顿,似乎是回忆了一番,但没回忆出个所以然。
“应该也没。”
沈辞在那温温笑了笑:“什么叫做应该也没。”
“记不得了。”他眉一挑,“查户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