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木着脸说了一句话:“他姓敖,叫敖苍。”
肖潇脸一黑,“唰”地起身:“再见!”而后头也不回冲出办公室大门。
“肖先生,你等等!”白寒慌忙追了出来:“你要是走了,我是会被老板开除的!”
肖潇冷着脸转身:“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寒眉毛一挑:“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了?”
肖潇哂笑,扭头就走。他丝毫没发现身后的白寒冲他冷笑,好看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眼瞳竟是毒蛇般的竖瞳。
白寒抬起手臂,指尖上出现一道火光,冲肖潇轻轻一指。肖潇只觉浑身似一道电流涌过,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白寒缓缓走到肖潇跟前,腰身一弯,将他抱起。清冷的眼睛冲他一扫:“安安静静听话多好,何必逼我动手。”
扎着双马尾的萝莉趴在沙发跟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肖潇,疑惑地扭头:“蛇君,龟老头让我们取了他的龙玉,你怎么还不动手啊?”
白寒冷笑:“你说得容易!他身上有罡气护体,方才本君一近身手就被灼伤了。”他抬起右手,指尖上有淡淡的伤痕。
“听龟老头说这人就在苍帝的眼皮子底下,苍帝被蛟j-i,ng所伤化不了龙形,吃了这人刚好大补。苍帝为什么也不动手啊?”
“你问本君,本君问谁?”白寒目光落在肖潇脸上:“说起来,这人跟苍帝心里的那人有几分相似,只是那人在四千年前就神魂俱灭了,连根头发都不剩。怕不是苍帝心软了吧!”
“哦。”小萝莉点点头:“所以龟老头才让我们动手,取出他身上的龙玉。可是我们取不出来呀!要不然还是等龟老头来吧。”
白寒轻叹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他凭空掐了个咒,手上出现一只折纸鹤。他冲纸鹤命道:“去通知龟老头,人已经抓到,让他过来一趟。”
纸鹤的翅膀扇了扇,飞出窗外。
肖潇睡梦中隐隐听到有人说话,一会儿苍帝一会儿龙玉什么的,听迷迷糊糊。他睡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做梦。
白倾有个秘密,他怕生。
白倾极不擅长跟生人打交道,只要一杵在人堆里,十足十的闷葫芦。明明长相上乘,出身高贵,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性子嘛虽看上去有些冷,却是个十足的闷s_ao。
不知道的人只觉得他高冷,还以为是看不起其他人,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所以即便是有姑娘看上他,也不敢跟他说话。只有跟白倾混熟了才知道,这龙外冷内s_ao,十足的二货。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他活了一千年,高冷了一千年,打了一千年光棍,眼见就要到一千年大劫,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是情劫。
对于历劫这件事,白倾有些苦恼。他原以为自己会跟那头黑漆漆的孽龙一样,了不起被雷轰几下,这事就完了。没想到自己不幸中奖,抽到了情劫。
天上的劫有十几种,只有衰到不能载衰的神仙才会不幸抽中情劫。
为什么说“不幸”?因为情劫麻烦啊!比如隔壁南海那条金龙,潇洒了近万年,撩过的女神仙比南海珍珠还多,结果在万年大劫的时候不幸中奖,被派来给他渡劫的紫薇星君采了菊花。等到情劫历完了,还是逃不过紫薇星君的魔爪。好好的嫩菊花被人一采再采、一压再压,好端端的一条龙硬是被紫薇掰成了断袖。
如今他只能期望,派来给他历情劫的是个姑娘,否则他干脆撞死在东海的擎海大柱上,滚去投胎算了!
仙界有个心照不宣的规定。神仙历劫,受劫的自然要打点一番。有两个人是非送礼不可的。一个是负责写本子的月老。月老因为给人牵了几万年红线,近几千年写的本子越来越往变态方向发展。普通的男女nuè_liàn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口味。所以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这样在历劫的时候,至少不会被虐得那么狠。另一个,就是负责给他渡劫的人。
东海老龙王对白倾千叮万嘱:“月老脾气不好,切记不可鲁莽。一定要顺着他的毛摸,哄得他高兴。”老龙王一挥袖,身后出现一口大箱子:“这是我们这的土特产东珠,为父特意捡了最大的装上,你给他带去。”
于是,白倾拖着满满一箱东珠跑到了月老殿。刚到门口,仙童告诉他们,月老有客来访,这个客还跟白倾相关。
白倾一愣,硬是想不出来到底谁跟自己有关系。一进殿门便傻了。
“是你!”白倾瞪着全身上下一水儿黑的孽龙,恨不得连龙鳞都要炸起。
敖苍正优哉游哉地品茗,跟月老谈笑风生,看上去颇得月老喜欢。
月老远远看见白倾拖着大箱子来,心下了然:“来就来,送什么礼。”虽这么说,冲身边的两个小童挥袖。小童们抬起箱子搬走。月老指了指敖苍旁边的空位,对白倾说:“坐吧。”
纵使白倾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忘记老龙王对他的嘱托——一定要顺着月老。
他冷着脸,十分不情愿地坐在敖苍旁边,彻底无视旁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月老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将二人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他弯着眼睛,冲白倾一笑:“白倾啊,这是敖苍,上古龙神,你该知道吧?他是来帮你渡劫的。”
“什么!”白倾瞪大眼睛。他知道这条孽龙不一般,但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上古龙神……这可是与天帝齐名传说中的人物。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