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打开车门嗅了半天,没察觉什么异味,不过这么长时间,即使有麻醉剂也挥发光了。
“雨挺大啊?”萧肃抹了一把车顶,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这么大雨你睡车里没听见?”
“真没有!”吴星宇苦恼地挠头,“被你一说我现在也毛毛的,张婵娟该不会对我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萧肃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但这事儿太诡异了,他也找不到更靠谱的可能性:“要不,我陪你去医院采集一下生物信息?”万一他被奶奶迷j,i,an了呢?
吴星宇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认了真,瞪着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不,不必了,你还是陪我去趟积善寺吧。”
天呢噜,他宁可被鬼日了。
萧肃拿这个逗逼没办法,只好真的陪他去了一趟寺庙,烧了贼粗一炷香,还请了个方丈开过光的护身符。吴星宇有了佛祖的安慰,j-i,ng神慢慢放松下来,等周一上课的时候感冒已经全好了,又是龙j-i,ng虎猛好汉一条。
萧肃中午下课收到了老妈秘书发来的“巧颜”资料,先在umbra上给荣锐发了一份,然后才回住处吃刘阿姨给他打包的爱心饭。
微波炉转了两分钟,“叮”地一声,同时门铃也响了。萧肃端着卤r_ou_饭、趿着拖鞋去开门,只见外头站着两名便装男子。
年长些的那个问:“请问你是萧肃萧老师吗?你名下是不是有一辆黑白间色的ooper?”说着报了他的车牌号。
萧肃一听他说话的腔调就觉得腿肚子转筋——怎么跟民警老王一个味儿?
话说他这车也真该换了,三番两次招来警察,再抠下去说不定还能招来武警、国安、特种兵什么的。
“我是。”萧肃无奈地说,“车就在地库里,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人态度可比老王冷酷强硬多了,掏出证件给他,“我们是靖川市局的,有一桩杀人抛尸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萧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杀人?抛尸?”
那人二话不说掏出手铐,萧肃脑袋“嗡”地一声:“别,我自己走……我换个鞋可以吧?”
中午一点整,萧肃坐在靖川市局刑侦大队的审讯室里,万万没想到周五晚上自己以顾问的身份站在玻璃那头,今天就坐到了这头。
吴星宇到底拿他的小破车干什么了?
那两名拘他的刑警坐在桌子对面,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凝重:“你上周三下午到周五晚上都在哪里?”
萧肃如实说了,他的行踪很清晰,学校学生、同事,还有中科院的门卫都能给他作证。
再说还有荣锐呢。
审问者听说他和刑事侦查局特别行动科有关,态度稍微温和了点儿:“这段时间你的车在哪儿?”
“借给法学院的同学吴星宇了。”牵扯到谋杀这么大的事,萧肃不敢再隐瞒,“那天下午他说一个客户叫他去改合同,他赶时间所以借了我的车过去,直到周六上午十一点左右才还给了我。”
“这段时间内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
萧肃想了想,说:“我周五中午给他打过电话,关机,所以给他的微信留了个言,晚上又留了一次,大约午夜一点左右他给我回了电话,说他刚从山里回来。”本想把“灵异事件”也说出来,想了一下打住了,问刑警:“请问您说的杀人抛尸,死的到底是谁?”
刑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吴星宇所说的客户,是不是叫尤刚?”
萧肃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他给我说的客户好像叫张婵娟。”心头一动,又道,“尤刚?不会是张婵娟的丈夫吧?”
刑警点了点头,说:“尤刚周三下午在自己平桥镇郊外的别墅里遇害,之后被人抛尸在十水岭一处洼地里,据目击者说,凶手开着一辆黑白间色的ooper,车号……”
萧肃默念了一遍自己的车号,整个人如坠冰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车居然被用来杀人抛尸——老天爷!他昨天晚上还开它来着!
“不、不可能……”萧肃喃喃道,下意识替好友辩驳,“吴星宇他不可能杀人,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对了,他周五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他遇上了怪事……”简明扼要地把吴星宇的“灵异事件”讲了一遍。
刑警听他一五一十讲完了,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道:“你是说,你这个叫吴星宇的同学,莫名其妙失去意识,在车里昏睡了两天两夜?就在尤刚家别墅的门口?”
萧肃现在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太扯,只能硬着头皮说:“他确实给我这么讲的,他当时醒来完全没料到已经过了两天,还以为就睡了几个小时。回来以后他得了重感冒,还去校医院打过吊瓶。”
“他就不觉得奇怪吗?发生了这种事?”刑警问,“你呢,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以为有人给他注s,he了麻醉剂,导致他昏迷了两天。”萧肃说,“但他身上没有任何针孔,车上也闻不到乙醚或者卤代类麻醉剂的气味,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干不出杀人抛尸这种事,他也没有动机啊。”
刑警不置可否,又来来回回盘问了他一些细节,好多问题转着弯儿问了好几遍,搞得萧肃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回答得前言不搭后语。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将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一名中年女子敲门进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