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烟雾本是朝着监控去的,一股寒意笼罩过来,顿时凝不住自己的魂魄,控制不住想要逃离。
老先生明显能看到小鬼,见状不仅心下一沉,环顾四周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蠕动嘴唇,开始念咒。
黑雾一会散去一会聚拢,痛不欲生,无暇修改监控设备,这时,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姑娘,颧骨下陷,一脸颓然,频繁地张望从头像头里经过。
“是梅子。”小盐巴低声道。
“嗯。”白盼双眸微眯。
接下来,又经过一个双手c-h-a进口袋,吊儿郎当的男人,长相小盐巴不认得,却莫名觉得熟悉,便紧紧盯着他。
过了大约一分钟,猴子出现了。
它嘶叫着窜出来,撞上了迎面走来初中生的小腿。
被撞的那个初中生嫌恶地将猴子踹在墙上,一伙人积聚起来,不断拳打脚踢。
老先生脸色大变。
这场暴虐持续了五六分钟,警察看不下去,点了快进,小盐巴和白盼从马路对面走来,后面便是阻止,初中生企图围殴却被反打。
“您满意了吧,还有什么疑问吗?”
老先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说不出口。
“什么人……折腾这么久,最后还不是自讨苦吃?”一旁的小警察嘀嘀咕咕。
老先生听了更是气低压得吓人。
小盐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叫什么?自己打自己的脸!
第73章
闹事的初中生被家长们带了回去。
警察偷偷向小盐巴透露,那所外国语初中经常打架斗殴,又因为里面的学生都是大企业的孩子,个个蛮横无理,刚才的老先生是知名导演李斌的哥哥,听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非常有钱,但膝下一直无子,后来原配死了,他又娶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老婆,这才生出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里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小盐巴茅塞顿开:“难怪这么横行霸道,原来是父母宠出来的。”
警察摆了摆手,说:“这年头都是独生子女,骑在父母头上撒泼的多的是,别说老师了,我们看得都头疼。”
是吗?小盐巴回想起赤土村,独生的少之又少,基本都有两三个,生一个的大多投胎是男娃,家里又实在贫困,连饭都吃不起。
出来的时候,小盐巴对白盼说。
“这里和赤土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小盐巴张开手臂,比划道:“路有这么宽,大街上的人都不认识,还有汽车和地铁,好繁华呀……更重要的是无论做什么都没人管我们。”
白盼失笑,捏住他脸颊两侧往上抬:“那我亲你一下,看有没有人管你?”
小盐巴望进对方漆黑的眼瞳里,手足无措。
白盼本来逗他玩呢,见小孩乖乖的,还有点脸红,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便垂下头,咬住了软绵绵的嘴唇。
以前不是没有亲过,但都是在酒店里,偷偷地进行,醒过来像做梦一样,现在街上人来人往,走过的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小盐巴推了推他,迷糊中不自觉地说了句:“晚上再……”
“晚上再什么?”白盼满足地在他唇瓣上舔了一口,离开他时牵起一抹银丝。
“晚上……晚上……”小盐巴结结巴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大脑放空,下意识就迸出来了,不好看白盼,抹了抹自己s-hi漉漉的嘴角,上面还留着当事人的口水。
“让我摸一摸这里?”白盼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手一路往下,揽在腰间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轻柔地按压,见他抗拒地扭了扭,便低低笑了。
小盐巴害羞得要死,脸红扑扑的,又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回去时,他们在梅子失踪的小巷来回徘徊,再往后面走,是一座沿河的天桥,河里到处飘满杂质,天桥下睡着几个流浪汉,再往前走,是一个废弃的垃圾场,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垃圾场旁边有几家住户,这会已经熄了灯。
“甘阳市也有这种地方?”小盐巴捂住鼻子咳嗽了两声:“梅子姐不会住在这吧?”
“说不准。”白盼环视一周,笑道:“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罢,便想要去敲那几家熄了灯的门。
“等一下……”小盐巴拉住他,犹豫道:“已经十一点了,还是等明天吧……”
但他一想到张广兴狡猾的程度,说不定明天又不知所踪了,便带了几分犹豫。
“算了。”白盼收回敲门的手,拿出一张符纸,轻轻吹了口气,那符纸便听话地钻进门缝里:“我们看看里面的人有没有睡觉,要是还没睡,就敲门问问,好不好?”
“嗯。”小盐巴点了点头。
符纸进了十分钟就出来了,飘飘忽忽挨在耳边扭动,也不知说了什么,白盼突然蹙起了眉。
“怎么了?”小盐巴急道:“难道张广兴真的在里面?”
“不是张广兴,是两具尸体。”白盼捏住符纸,把它拧成一团,语气微凉:“一男一女,七十岁左右,躺在床上,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