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他妈的是他???
冯天立时有点站不稳了,此时电梯打开,冯天的影子被门分成了两半,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咔嚓碎了。
他钻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一声不吭,仔细看的话才发现他整个耳朵都红的像要滴血了一样。
此时的冯天欲哭无泪,刚才觉得自己在陆景言面前有多帅气,现在就有多想找面墙一头撞死。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可倒好,还没开始追求呢,已经叫他看了自己最乱七八糟的一面了,冯天,你可真有出息。
心中飙泪的冯天再怎么懊悔时间也不能倒回了,他生无可恋发动汽车,准备先回家收拾一番再说吧。
楼上看着他汽车久久未动的陆景言盯了车顶很久,就在他蹙眉想联系他,看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的时候,汽车开动了,陆景言掏出手机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离开窗边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偏头看了一眼刚才冯天披着的外套,又想起刚刚那个让他愣住地眨眼,摇头失笑。
陆景言仔细回忆着刚才冯天说的一切,觉得相当有趣。
冯家的小少爷,对自己一见钟情。这可真是个大事件。
可陆景言不知道怎么的,不愿意这么想,他更乐意把这件事表示成,一个叫做冯天的年轻男人喜欢上了自己。
没错,陆景言也喜欢男人,这件事不算什么必须要隐藏的秘密,可也没必要四处宣扬挂着横幅让全世界都知道。
所以才有了冯云溪跟他合作假意订婚的事情。
合作是冯云溪提出来的,可其实表现的并不是那么在意的陆景言,对于这件事也十分迫切。
他到了一个在别人看来“应该”成家的年纪,这个“别人”首当其冲的代表就是自己的父母。
他们知道陆景言是个同性恋,可那又如何,在他们看来这完全不影响陆景言结婚生孩子继承家业。
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大新闻吗?
这个圈子里谁比谁干净的了多少,在陆明远看来,自家儿子已经远比别的二世祖争气的多,起码一不涉毒二不涉赌,还年轻有为自己拼搏出了一家不小的企业。
陆景言是陆明远的骄傲,这骄傲自然不会因为陆景言出柜就变质,只要外人不知道,能有什么变化。再更自负一点,就算外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商业联姻多了去了,各玩各的更是常态,只要他不影响事业,不影响自己和陆家的未来,陆明远并不想去考虑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更喜欢女人——反正只要结婚生孩子不就行了?
陆明远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开明,可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陆景言嗤笑一声说:“像您和我妈一样各玩各的那确实挺不错,不过我可没有兴趣再让我的孩子过和我一样的生活。”
陆明远当场气的摔碎了书房的古董花瓶,陆景言错了一步离那些瓷器碎片远了些,不甚在意地说:“气归气,别气坏了身子,到时候谁来照顾您呢?”
陆明远气极反笑指着他破口大骂:“陆景言,你个混小子翅膀**敢跟你老子对着干?”
陆景言听了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鼻子说:“真是不好意思爸爸,我如今翅膀确实**,拿您的财产威胁不到我了。”
陆明远冷笑一声,“你以为你那几间破公司我能看在眼里?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叫你光溜溜给我滚回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陆景言见他已经怒不择言了,没兴趣再耽搁下去,轻轻踢开脚边的瓷器片,伴随着叮叮咣咣的声音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了,这话威胁不到我,如果您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开展你‘天凉王破’的计划。”
他耸耸肩笑道:“我真无所谓。”
陆景言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您说何必呢?我也不是个不乖的儿子,只是不想按你安排的成家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您自己想想值得吗?”
说完,一刻也懒得多待开车走了。
陆景言自然有自信和底气跟他爸爸呛声,毕竟那是他爸爸。
陆明远就算再怎么生气,又不是傻子,把自己儿子的产业搞破产了对他、对陆氏有什么好处?
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有很多连带的坏处。
陆明远是个j-i,ng于计算的商人,又不是个傻子,电视剧里演的动不动就真对亲生儿子下手,那是假的。
他巴不得陆景言的事业做越做大,最好能做得比陆氏还大。
所以只为了让他结婚这点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屁事,而想尽一切办法搞垮自己儿子的事业,只有蠢到一定地步的人才会去做。
至少陆明远不是这种令人发笑的蠢蛋。
陆明远知道,陆景言自然也知道,所以丝毫不慌,气就让他气吧,总有人哄好。
但陆景言也知道,混过去是一时的,他家爸爸迟早会重提旧事摁头让他结婚。
所以怎么样能让陆明远在让他成婚这件事上歇歇,以及让外面那些烦透了陆景言的男男女女莺莺燕燕死了心,成了他答应冯云溪做戏的两个必要条件。
回忆起这些事让陆景言也不得不突然觉得烦躁,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想着希望一切能顺利。
在这样的时候陆景言又想起了冯天的样子,白皙俊俏的脸,一双灵动漂亮会说话的眼睛,还有异常感染人的笑容,都让陆景言露出了一个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