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蔺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适合打全息电竞的孩子了。
“上一次给我类似感觉的人,是楼觅。”老蔺对她的评价极高。
还以为她会继续散发自信,没想到她只是抿嘴淡淡一笑。
似乎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就是这个笑让老蔺觉得,他对面不是个17岁的小孩,而是个成年人。
甚至是一个经历比他更多,眼界比他更宽广的成年人。
……
池凛顺利进入俱乐部,成为训练生的一员。
她终于有机会见楼觅,但相见不识的痛苦超出她的预计。
扪心自问,她受不了看到楼觅失落的样子。
要不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楼觅本该自信从容,无忧无虑。
练习赛她率先打完偷偷溜了出来,想要过来看一眼楼觅,只一眼就好。
可是当她透过百叶窗没完全闭合的缝隙,看见楼觅皱着眉揉太阳x,ue,随意对付着睡在椅子上时,实在没忍住。
在睡梦中为她按摩,帮她减轻痛苦,是现阶段池凛唯一能亲手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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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觅她们跟训练生一起到食堂吃饭,谢不虞跟浮屠在那儿嘀咕半天,楼觅提醒她俩:
“哎哎,这么多人呢,能不缩着头说悄悄话么?”
谢不虞还挺理直气壮:“我们说的话太成人,说出来怕污染大家耳朵。”
“成人?来,给我说说。”
“觅姐,我怕你吃不消。”
“我吃不消?我是小学生啊我吃不消。赶紧说。”
楼觅恨不得掐住谢不虞的脖子,让她快点把话全都吐出来。
谢不虞看楼觅较真了,只好在她耳边悄悄交待:
“那我打个马赛克啊。我们在说那个珺珺。”
楼觅看向珺珺。
珺珺似乎刚洗完澡,没梳丸子头,将黑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正在认真听卓景岚说话。
楼觅看她看得似乎有点明目张胆,被她察觉了,她忽然分了个眼神过来,和楼觅撞了个正着。
楼觅都要尬飞了,表面上淡定微笑,珺珺也对她笑。
将目光转了回来,瞪了谢不虞一眼。
谢不虞完全没接收到她的怨念,继续说:
“……这个珺珺五官不是特别完美的那种,但其实认真看身材真不错,翘t-u,n美腿,最重要的是气质,自带禁欲感。禁欲感你知道吗?让人想扒衣服的那种。”
楼觅觉得自己聋了:“下流。这还是打马赛克版的?原版什么样,直接给你扭送公安局信吗?”
谢不虞老大没意思:“我就打打嘴炮,又没真的扒,就说你吃不消吧。”
楼觅:“这不是吃不吃得消的问题。你们光天化日之下yy训练生?还有天理么?”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谢不虞在看女人的眼光方面绝对不认输,“别说,这珺珺的气质和小池凛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楼觅一脚都飞起来了,被谢不虞一扭屁股轻巧躲过。
卓景岚:“干嘛呢你们。”
“没事。”楼觅说,“抓紧时间锻炼身体,我看不虞最近脸都圆了,估计过得太滋润,欠练。”
吃完饭,楼觅在俱乐部已经没换洗的衣服了,她必须回家一趟。
说起来这种事情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对回家没什么太大的执念,有时候打比赛通宵训练,一个赛程下来根本没有回家的时间,所以在俱乐部里她有专门休息的房间,换洗的衣服也不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恋家,只要有时间一定回家,这儿的衣服也都被带回去了。
楼觅坐在回家的车上,没有玩游戏也没有听音乐,而是凝视着中控系统柔和的灯光。
她将车椅放平,打开天窗,此时车正载着她在海上高速上疾驰而过。
她看着漫天星斗,思索着自己假设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可能成立。
但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的话,会有更多事解释不通。
她必须面对真相。
“不要依赖眼睛,问问你自己的心。”
楼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眼神中的忧愁消失不见,变回了往日的犀利。
车刚从社区门口拐进来,大老远就听到她家传来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