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大姐是经常教育几个弟妹,动手那是常事。可是,自从自己成年到现在三十多年,大姐可是从来没动过自己一手指头。
自己可是50多岁的人了啊,竟然在小辈面前,被大姐结结实实打了耳光!
羞愤欲死!
张凤西还在呆立,张凤凰说话了。
“好好的人不说人话,该打!他是你外甥,是刚刚花了泼天的大钱救了你兄弟的外甥,你就这么和他说话?”
张凤西一只手捂着脸,瞬间没了脾气,大姐这么理由,足够强大。穆东这件事做得确实太场面太正确了!
穆妈赶紧出来打圆场:“姐,再怎么也不能打人啊,都老大不小了。二哥,姐就这暴脾气,你多担待,这不发生了点事吗,她也是着急,你别生气啊。”
张凤凰冷冷接口道:“怎么,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吗?”
张凤西这才嘟噜一声:“姐,你就知道打人,进屋吧。”
一行人进了堂屋,几个保镖则在院子里站着抽烟聊天。
张凤西的媳妇也起来了,看见老公捂着脸进来,心里还嘀咕:牙疼病犯了?
又看见后面的大姐、二妹和穆东,心里就不爽利,不过在大姑姐面前,她没什么底气,硬着头皮和大姐二妹打招呼。
寒暄完毕,张凤凰问道:“学武睡哪个屋?还是西屋?”
张凤西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凤凰已经站起身来,往西屋走去。
张学武刚睡下一会,有人砸门的声音他也听到了,但是他知道父母自会处理,嘟囔一声,翻身接着睡。这几天的心情挺美,手里也有钱,他觉得生活幸福的很。
正舒服着呢,耳朵上一疼,他哎呦一声,顺着坐了起来。
刚想发作,睁眼一看,眼前是大姑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张学武吓得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大姑,你来啦。”
张凤凰冷哼一声:“起来,有事问你。”转身走了。
张学武磨磨蹭蹭的去了堂屋,张凤凰劈脸就问:“学武,你是不是和别人说了你表哥的坏话?”
张学武进屋看见二姑和表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肯定露馅了。
露馅他不怕,反正他已经离开泉城,再说了,他也不认为自己说的是假话。
他没想到,表哥穆东竟然请出了凶神恶煞的大姑,他现在真的有点怕了。
一周前,一个年轻人来到村子找到了张学武。当时父母忙着农活,家里只有张学武一人,对方先是借口要买他家的粮食,后来又说和张学武有眼缘,拉着他去村里的饭店吃饭,再后来就说听说你表哥是个大老板,你怎么不去投奔之类的话。
张学武气的当时就骂了大街,说自己的表哥口是心非,看人下菜碟,对自己刻薄等等。
那人最后附和着说了几句,还说既然你表哥不仁,我们干脆也不义,上网揭发他怎么样?
好啊!很合适啊!
要是能给表哥穆东心里添点堵,张学武心里可是太乐意了。
于是,在对方给了5000块钱之后,张学武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为了让言论听起来合情合理,对方还询问了一些细节。
张学武拿到钱,心里快乐疯了,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啊!
这笔钱理所当然成了张学武的私房钱,他也没和父母说这事,整天去村里网吧上上网,去镇上瞎溜达逛逛街,生活的很惬意。
现在面对大姑的追问,张学武一梗脖子,大声道:“是有人来问我表哥的事,我实话实说,犯王法吗?”
张凤凰就坐在张学武对面,她腾地站起来,伸长胳膊,对着张学武的脸狠狠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响,听着可比张凤西挨的那巴掌力道大多了。
响声一落,张凤凰厉声道:“你还有理了!好吃懒做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外人对付家里人,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人家是不是给你好处了。”
张凤西看着儿子挨打,没敢吱声,毕竟他也刚刚接受了再教育。
可是张学武他妈受不了,她猛然站起来,大声质问:“大姐,这是在我家,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儿子!”
张凤凰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这是张家的家事,你最好闭嘴!”
学武妈还想争辩什么,却被老公拉着坐下了。
看着老公一只手还在捂着脸,学武妈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你不是牙疼啊!
看着大姑姐一脸寒霜的样子,学武妈突然就想起了刚嫁进张家时和这个大姑姐的几次交锋,每次都是自己完败。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自己骂了公婆,对方把自己刚做的一件新衣服用剪子铰成了布条,还扬言要铰烂自己的嘴。现在想想那把雪亮的剪刀,心里都有一股子寒气。
看见父母不吱声了,张学武没了盼头,只好嘟囔道:“人家来找我,我当时在气头上,也就乱说了几句。”
张凤凰冷笑道:“在气头上,小小年纪,气性倒是不小!”
作势又要打,这次张学武有了防备,一下子躲开了。
剩下的问题就简单了,在张凤凰的逼问下,张学武只要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穆东听完,立马问道:“二舅,村里有没有监控设备,饭店有没有?”
张凤西慢腾腾的说:“村里没有,饭店那边,我不知道。”
穆东连忙去院里,让两个保镖去饭店查看,带路的,自然是垂头丧气的张学武。
一刻钟,保镖回来了,饭店也没有监